约会的地点并不是什么游乐场公园或者更直白的酒店，柏诗刚到天枢塔时对机械改造很感兴趣的样子，于是杨子午弄到了在网上十分抢手的改造新王和S级哨兵对战的门票，今天正好是两人对战的日子。

        柏诗懵懵懂懂地抵这种善意，再一次被他邀请去白塔客时苦恼地挠挠，也不想留在酒店被强制喂食，于是答应了杨子午提了很久的约会。

        “狗仔？”

        一开始并不是这样，只是几句礼貌的关心和问好，无论回答还是挑起的话题都十分有分寸，他保持着刚认识的陌生人之间的距离感，只会旁敲侧击地关心她过得习不习惯。

        他对她的确好，但这种感觉像极了自我感动的东亚父母，全然付出并不是因为过于爱她，而是在她上能找到那种付出后的情绪满足。

        终于活过来了。

        暂时不工作就会显得人无所事事，从白塔见过蒋兰絮回来后他在终端上给柏诗发消息的频率堪堪要赶上塔兰图，塔兰图是只黏人的蜘蛛，把她看成生命的所有柏诗能理解，就算他用消息织成密集的蛛网将她密不透风地裹起来也情有可原，蒋兰絮只是个见过一次面的好心领导，他的过于热情怎么看都显得别有用心。

        “两方最大的区别在于地上的人是为了生计，而这的人纯粹是八卦。”

        “很简单，”他把面又上，不知是什么材料，塑造堪比开放世界游戏中的脸系统，他教她将鼻子拉得老长，又摁回去摁成没有鼻子的伏地魔，逗得柏诗忍不住笑出声，他也跟着笑了，唯一属于他自己的眼睛闪着动人的光，他在说情话前特地再把鼻子修回来，高耸，然后低下抵着她秀气的鼻尖。

        他笑着点，一边踏进去一边去抱她，哨兵在接受疏导后短暂时间内会有很强的戒断反应，虽然杨子午现在看起来平静得正常，心里却在抱住柏诗的一刹那松了口气。

        比如一开始只关心她吃不吃的习惯，柏诗的适应很好，也没那么挑剔，蒋兰絮对她回答的‘都很好’一笑而过，过几天一到饭点只要柏诗还在酒店就能收到机人准时送达的致饭菜，脑袋方方的邮递型机人在她开门后只会像只倔强的牛把餐车往里怼，送到后还要僵立原地放出一段蒋兰絮亲自录的语音。

        一大早杨子午就套了层跑到柏诗暂居的酒店，柏诗听见敲门声开了门，站在门口的人长着张陌生的脸，一开口那种清新的茶气却很熟悉，于是迟疑地问：“杨子午？”

片看不到尽的芦苇里只能感到绝望和自毁。

        杨子午也不是非要亲到她，他在面对她时一向脾柔的像水，他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将手伸到脖颈摸索几下，轻易揭下来一层薄如蝉翼的，连带着发和脸，没了这层遮掩就出柏诗熟悉的眉眼。

        “面而已，我不能着我的脸跟你出去，这儿的人不缺钱的时候闲得很，总喜欢扒别人隐私。”

        他不太想谈这些，因为以前吃过亏，所以只聊了两句，又摸着柏诗的手想让她聚焦于自己的面：“我之前说的，你想要什么样的脸我就能给你什么样的，要自己亲自吗？”

        告诉她买卖的食物来源总是不明，不如自己亲手烹饪的吃得放心，让她注意睡眠时间，让她不要焦急，进入白塔工作只是时间问题――他已经在用自己的权利替她打包票，他用无微不至的照顾包裹对柏诗难言的控制，一开始只是轻微的言语试探，过程中发现只要卖点惨这个心的女孩就会难以拒绝，于是她退一步他进一步，一旦她问起来就用这是向导协会会长的责任当借口。

        梦境的主人对她又防备又渴望，自始至终都只以神的方式出现，柏诗不知他是谁，也不想费脑子去猜测所有见过的人，索将它忘到脑后。

        他惯常会装，柏诗没发现他的异常，门被他顺手带上，孤男寡女共一室又搂得这么紧，很难说今天的行程还能不能进行，于是她在对方猫一样得将嘴蹭过来时抵住他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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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兰絮好歹是个政客，聊得多了自然能发现柏诗的优点，格好人品好脾气也好，于是对这个看中的人偶满意极了，他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中之物，他现在是真的只想让她自己的孩子，验下养孩子的乐趣，言行上就逐渐凸显出上位者的侵略。

        明天还有一章（这周五一假写的不多(      ′∵｀)）

        说自己好想她。

        “差不多吧，”杨子午说：“那是地面人的工作，也是一种赚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