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嘴角，和兰花吐槽：“好少。”

        她真真假假混着说，自觉没什么夸张的地方，蒋兰絮却不知从哪摸出一条丝巾了眼睛，“真厉害，”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像为她的决心和勇气感到心疼和骄傲，“你和古老故事里劈山救母的孩子一样勇敢，你是打算去找亲生父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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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终端联通协会会长的留言箱，在蒋兰絮仍旧优雅收尾的时候突然收到白塔办事大厅里接待员的消息，于是立即提醒他：“会长，您吃好了吗？”

        蒋兰絮静静地看着她，等她说清楚自己的来，柏诗却没再继续说下去，他只能追问：“你出生在哪个塔？”

        柏诗的手在上尴尬地扣来扣去，还好被桌子遮住，她爸妈好好活在另一个世界呢，但她不能这么说，只能着点，同时对蒋兰絮产生了怀疑。

        他是不是太过多愁善感了？

        竟然不是茶。

        柏诗：“我不是。”

        蒋兰絮没忍住笑出声，他很喜欢柏诗的礼貌，“我为会长，职责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如果大家都不来麻烦我，我岂不是失业了？”

        柏诗点，他示意她把自己的终端打开，“你的终端内置芯片的版本太老了，没办法和现在女帝对接上，所以办理转岗会有些麻烦，介意跟我来趟办公室吗？”

        这句话有点冒犯轮回塔，柏诗以为他是个相对温和的人，没想到也会带些攻击，她有点好奇地抬，发现蒋兰絮的笑容依旧温和，只是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怜爱，虽然没有恶意，但总让她感到别扭。

        她再次否定：“没有，正因为我不知自己的出生地，所以一直在寻找，轮回塔是我第一个到达的白塔，那里很好，但不是我要找的地方。”

        柏诗进了白塔一楼大厅，杨子午只将她送到了门口，没跟着进来，连车也没下，他现在要和她避嫌，免得柏诗被两边人都怀疑。

        对面的蒋兰絮显然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在等待终端芯片升级的时间他还有许多问题要问柏诗，“你是轮回塔本地人？据我所知那边的人比较排外，基本上不会离开本地。”

        大概有十分钟，电梯门打开，蒋兰絮和兰花走出来，和兰花同属的智能接待机人指了指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的柏诗，蒋兰絮没立即过去，止步于原地观察了一会这个陌生的女人，寻常人面对长久的等待会逐渐感到不耐烦，她却一直维持着端坐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蒋兰絮：“你从轮回塔过来？”

        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但至少让柏诗明白蒋兰絮人的确不坏，于是没多想同意了，蒋兰絮带她坐电梯一路上了层，进了他的办公室，兰花将她的终端带下去说是更换芯片，中途还进来给她和蒋兰絮倒了杯饮料。

        兰花：“天枢塔来了个陌生的向导，谁也不认识，一楼的人问你能不能下去一趟。”

        柏诗：“我是柏诗，”她顿了顿，问：“是我的份有什么问题吗？”

        柏诗：“会很麻烦您吗？”

        那些披散的长发倒是好看，蒋兰絮回看了眼兰花的仿真黑发，突然觉得科技也不是那么厉害，他走过去，在她后叫她：“你好。”

        蒋兰絮的容貌没什么攻击，总是容易让人第一眼心生好感，他上的气质有点像家庭主夫，连介绍自己都不那么严肃，“我是天枢塔向导协会的会长，蒋兰絮，”他又微微侧去介绍后的助手：“这是我的助理兰花。”

        蒋兰絮的办公室很大，就是那种电视剧里天凉王破总裁标的大平层，一半的墙是透明玻璃，能看见不远的玻璃栈，只是普通哨兵向导除了开会基本不往层来，所以没什么人，柏诗坐在蒋兰絮办公桌的对面，刚好能从那面极大的落地窗看见更近的天空。

        蒋兰絮：“怎么了？”

        一层和轮回塔除了布局不同功能基本一致，接待的人迎上来问了情况查了她的份信息发现属地不在天枢塔，又让她坐在大厅等一会。

        柏诗摇，把低下去没再看他的眼睛：“我不记得了。”

        柏诗转，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发现两个陌生人不声不响站到了她后，领的那个男人有着薄暮紫的长发，梳着单边低尾，散乱地在下面编成麻花，用细得看不见的发绳扎起来，和日剧里着家务送女儿出门的温柔人妻差不多，瞳孔的颜色比发还要淡一些，眼睛的形状十分优美，面若好女，材纤瘦却不矮，另一个和他一样高，脸也一样，但型能看出来是女，冷着脸，也盯着她。

        兰花：“您没吃饱。”

        “……”

        ――――――――――――

        柏诗：“你好。”

        云朵似乎手可及。

        柏诗还以为像这样的高层为了格调都会以茶待客呢。

        蒋兰絮啊了一声，说了声抱歉，接下来继续对话时将声音放得轻极了，仿佛柏诗是什么易碎品，“那为什么会突然打算从轮回塔转到天枢塔呢？是在那被欺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