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被一件件搬出去，到最后变成一间空的屋子，就像她的逐步荒芜的内心。

        警卫队里有不少人接受过苏查的神安抚，直到今天才看清她的样子，一全黑的修女裙将全上下裹得不漏一点肤，手上带着黑色的棉布手套，发也被一丝不苟地进兜帽里，只出一张十分厌世的脸。

        白音离开了萨那尔，来到她边，拉着她僵的往楼上走，这里的场景的确不适合让两个向导再继续待下去，没人阻止她们离去。

        眼尾下垂，薄而淡，几乎没有血色，眼睛虽然漂亮，却没有神采，她下来的时候眼里只看见那个被踩在地上也还在叫嚣的老，杀了他之后瞳孔就像失去目标，变得失焦而缥缈。

        “哈哈哈哈哈哈哈，蠢货！一群蠢货！”他的神色癫狂：“神子一旦堕化，你们将死无葬之地！而我，我这些死去的弟子的灵魂将会回到我神边，成为不死不灭的神使！”

因为倒在地上染满血迹，比阿诗琪琪格更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等着！都给我等着！”

        她是个向导，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有白音叹了口气，仿佛料到一样主动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呢？又没回家吗？”

        打完那一枪的苏查像了气的球，眉眼染上肉眼可见的疲惫，如同突然卸下了神的枷锁，她的神情还是冷的，“睡不着，就来接待室待会，没想到下面这么吵。”

        拉泽贡就这样潦草地死在这么一把手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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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查：“她的恨就是我的恨，她的爱却不会是我的爱。”

        那把枪被她丢到地上，那是把十分普通的手枪，随便谁都会拉动保险栓，握在手上食指一按就能发子弹。

        苏查：“我的爱早就全给她了。”

        没人能审判她的话的真假，正如大家想不通用来建筑接待室的材料明明十分隔音，为什么还会被她听见嘈杂，但她是向导，就算是故意杀了拉泽贡，也没人会让她付出代价。

        她的接待室并不是刚来白塔时的初始办公室，而是苏樱留下来的遗物，原本要被白塔收回，但被她强地要了过去，一开始占有这间屋子的时候里面还充满着妹妹的味，苏查住在里面就像被妹妹随时包围着，但随着时间的逝那些气味渐渐消散，家又变成冷冰冰的物。

        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结束了拉泽贡仿若污染的狂笑，没有消音，始作俑者就静静站在人工通的楼梯上，等大家的视线聚集过来，冷冷地说了声：“抱歉，枪走火了。”

        萨那尔被白音扯了扯袖子，她知她的意思，于是利用大祭司的份为这件事下了定论，“既然枪走火了，就拿下去销毁吧，这种残次品不该再继续使用。”

        在她这里，相依为命的意思大概还有，没了你我也不能活。

        拉泽贡仍没停下刺耳的冷笑：“祭坛……你以为我那么说，最重要的就一定是祭坛吗？”

        上了二层，脱离人群的视线后，白音问她：“这样会好受点吗？”

        有警卫队的人出列去拿那把枪，蹲下的时候抬看了苏查一眼，她站在高，冷冷俯视着他们，如同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像。

        是苏查，苏樱的姐姐。

        “哈哈哈哈哈、咳，”他被自己的痰呛住，好不容易缓过来，为了看到周围人骤变的脸色挣扎着继续说：“祭坛一旦备好，你们就算毁了也无济于事，这次祭祀从到尾的祭品只有神子！只是神子！”

        疼，古词里用来称呼兄弟的词好多，但很少在诗词里看到形容姐妹情深的，常棣之华，好听，但讲男的。

        她把休息室里的床也搬出去，把小时候妹妹捉迷藏喜欢躲进去的盒子搬了进来，从此后这就变成她的床，想妹妹的时候就会躲进去，一边在里面幻想妹妹当时是以什么心态等着自己找到她，一边又期望有人从外面打开盒子，用熟悉的腻歪的调子喊姐姐，然后伸手把她拉出来。

        紧张的气氛被她的话缓和，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拉泽贡可以有很多离谱的死法，但不会再有人将他和苏查扯上关系。

        苏查轻轻摇：“我不会再感到任何正向的情绪了，但这样也许妹妹能高兴些。”

        阿诗琪琪格将刀又压下几分，在他的肤上割出一血痕，：“祭坛早就被阿穆尔毁了，你等什么神？”

        “等我神降临，我必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明日份更新提前发了，我明天不一定能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