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郗青月自然承认。

        一看到赤蛇，被表白的记忆就开始回在脑海里，无限循环播放。

        若不是特殊药物，又怎么会被撞见后“愤怒”“烦躁”？

        本以为赤蛇是天生的冷淡高冷，生人勿近。

        或者说，变回了更久之前的赤蛇。

        刻骨铭心的位置，刻印着他的名字。

        了解不深的时候，赤蛇就是那般冷漠乖张，眼里是对所有人淡淡的恶意。

        ……

        二人都找不到话来化解氛围，僵持几分钟后，赤蛇便提出回家。

        郗青月只能看到他额前和的红发随重力垂落。

        难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让她多虑了？

        “赤蛇……斯图亚特，”第一次唤起赤蛇的本名，郗青月正色，“抱歉，我觉得我还没有好准备。”

        直到那天夜里下楼喝水，撞见赤蛇吞咽药片。

        怀着种种猜测和忐忑，郗青月来到了第二天。

        接下来的话赤蛇听不进去了，他勾起的嘴角抽搐，外表看不出情绪起伏。

        虽然赤蛇嘴说着不在意，可郗青月注意到他的笑容很少再像以前那样多。

        “哈哈，没关系啦，我也不是很在意你会上答应我。”赤蛇捂着脸笑了会，慢慢抬起盯着为难的郗青月，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我知的我知的，我尊重你的选择哈哈……”

        什么是“正常人”，什么又不是“正常人”？

        说完挽尊的话后，尴尬的气氛弥漫在空气里。

        餐厅里昏暗一片，并未开灯。

        阴冷的气息却悄然攀附在郗青月上。

        他神神秘秘拉着郗青月，询问是否还记得以前答应报答他“帮一次忙”。

        不该去探究的……可种种现象，都令郗青月的不安无限放大。

        自那后，两人之间每次见面都有一种尴尬的气氛。

        郗青月蹙着眉，心虚地打着招呼。

        拳砸在餐桌上，石质的桌面上顿时裂开几隙。

        往常的双人活动都变得扭奇怪，郗青月手脚都笨拙几分。

        这天赤蛇格外高兴，几乎是让郗青月恍惚以为回到了表白之前。

        郗青月很愧疚，她希望赤蛇能够开心些。

        那日赤蛇表白所说的“正常人平静的感觉”或许不是展现特殊的大话，而是坦述事实。

        至少要等到完全从楚云海的记忆里走出来，才能对别人负责。

        赤蛇握住台面的药瓶藏在手心，瞥过郗青月后一言不发错离开。

        回到房间躺下休息的时候，郗青月才从往日的细节里灵光一闪。

        赤蛇弯腰低，低声笑起来。

        什么药需要躲在深夜吃，为了不被她看见吗？

        药片在瓶内相撞的声响格外清晰，不该去好奇，郗青月也不是好奇，她第一反应想到的是赤蛇生病了。

        小心翼翼解释缘由的郗青月瞬间噤声，吞咽口水，呆若木鸡望着面色平静的赤蛇。

        她不是有意窥探他人隐私，意外的撞见却依旧令她羞愧。

        希望更多的阳光能照到赤蛇的上。

        如果要迎接新的感情……必然不能是现在。

式，郗青月也认定着他在心里留存的分量。

        习惯了黑暗后，郗青月能大概分辨出赤蛇神情的阴鸷。

        “我希望今天晚上你能帮我一起来直播。”赤蛇嘴巴咧开，两颗尖尖的虎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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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如果答应你的话，至少要对你负责，可我暂时并没有对你产生那种男女的情愫，我一直把你当作教导我的老师和哥哥，我很尊敬你，但也只是这样而已……很感激你……”

        郗青月踟躇不定，犹豫着立刻安抚赤蛇还是先让他独自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