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郗青月脸色灰白，眼中的眸光消失，她侧过脸躲开亲吻，一张脸漉漉的全是眼泪。

        抚摸小狗一样，陆凌绝抚摸郗青月的脑袋，郗青月也乖顺地爬伏在他上，浅浅的呼着。

        陆凌绝终于出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好、好……”郗青月颓然地失力，脆弱的骨也折断在了强权之下，“只要你不要伤害云海，我都听你的。”

        郗青月挣脱陆凌绝她的手，掩面啜泣。

        “从来都是这样的。”陆凌绝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和她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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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缩进角落里，可空间就这么大，再怎么缩，陆凌绝一抬手就能到郗青月的耳垂。

        “你任我玩一个月，我不仅不会伤害你的好男友，还会给他一些便捷，等我玩腻了，你也就可以了。”

        “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牵扯他，你怎么能这么？你不可以这么！”郗青月爬过去扯住陆凌绝的衣领绝望大喊，泪水进嘴里，又苦又涩。

        “权力、金钱，这是世界的旋律，倘若不能改变它，也只好同合污享受其带给我们的苦难和幸福。”陆凌绝低声说，奉劝着还在迷途的郗青月献上心脏灵魂。

        他的指尖穿过郗青月的发隙，长发留恋着他的指，依顺地跟随离开，直到长度不够，垂落在郗青月的后背。

        “青青，”陆凌绝大发慈悲，徐徐开口，指腹碾过郗青月的眼，碾压着让她闭上一只眼，睫韧韧的长长的，很漂亮很致，和洋娃娃一样动人，“我们一个交易吧。”

        一个月足够玩腻了，然后就这样结束这场打乱他生活的闹剧吧。

        “怎么会这样呢？”郗青月还在喃喃发问。

        郗青月抬脸瞪着他，眼睛红彤彤的，像只雪白红眼兔，可惜兔子眼中满是对野兽的恐惧忌惮。

        这时郗青月忽然听懂了楚云海那天和她说的话。

        “楚云海是个人才，可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尔赛联那边我也有些产业，正好和维雅那尔学院有关，虽然是个天才但天才也是会犯错的，偷窃机密、招惹权贵、毒斗殴，总有一项适合他这种天才作为归路。”

        “现在和我回家。”

        “好。”郗青月，柔的声音让陆凌绝很是受用。

        “你对象叫楚云海？”

        “你要我怎么样才可以、才可以放过云海……求求你，真的求求你，我不能害了他，我不能毁了他，求求你放过他，让我什么都可以……”

        “你要对他什么？！”

        郗青月明悟了，颓然失魂地被揽上了车。

        “青青，你今天是想杀了我吗？”陆凌绝捧着郗青月的脸，亲她的嘴。

        陆凌绝长久不语，任郗青月趴在他上哭求，眼泪鼻涕都糊在口。

        他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郗青月闭上眼，睫颤抖，陆凌绝指腹按住的眼下，眼球微微转动，恐慌又绝望。

        陆凌绝轻缓着语气感谢，他表现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没有一丝架子，所有人都感觉到如沐春风，所有人都知陆凌绝怀里的人在崩溃大哭。

        直播的时候，郗青月都没有这么柔乖顺过。

        官贾沆瀣一气，蝇营狗苟，没有金钱权力的底层不过是没有人权的劳动力，他们庸庸碌碌一生都是为了官贾的特权和奢靡在耗命。

        “在这个世界上底层人民是没有未来的……”

        “什么……？”郗青月哭哑嗓子，哀哀地问，如同濒死的白色天鹅，仰着修长纤细的脖颈，要向苍天献祭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