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就是喽。”朝歆安挑起嘴角无所谓的说,“怀疑既然有了苗,那就不是能靠三言两句解释清的。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可浪费,也没有兴趣哄你,想知
真相就自己去找。”
他看上去可比暮霖沉稳冷静多了,只是在走近后,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他周所散发的抑郁感,那是一种因为捉摸不定而形成的犹豫,“你在调查远夏?”
朝歆安笑容不变,“抱歉,无可奉告。”
看见朝歆安并没有逃跑的打算,一直藏在暗伺机追捕的暮霆也现
了。
“你在调查黑市拍卖。可是就我所知,远夏并没有参与其中,我父亲更不可能出有损远夏形象的事。更何况你是从两年多之前就开始接近他,不可能不知
他――”
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心动之人的隐瞒与挑衅,再沉稳的表象也藏不住被想要真心对待之人戏耍过后的心痛。
“那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朝歆安看向暮霆反问。
“我没有怀疑你。可我需要知你服务的对象是谁?”暮霆眉心皱起,他觉得褪去伪装的朝歆安过于无情了,就像是之前的种种全都是她的表演,弄得人心里阵阵泛冷。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她?
朝歆安似乎也没打算再欺负人,紧接着就开诚布公,“我没办法保证不伤害你,以及你的家人,你可以想办法阻止我,甚至杀了我,至于结果会怎样,我们就各凭本事了。”
朝歆安早预料到了,所以也没有失望,欣然接受了暮霖传到她通讯上的相关资料信息。
朝歆安揪住他的衣领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下,“听过一句话吗,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暮霆猜不出来。
暮霆知她很强,强到他即便使出全力也未必能从她的手上讨到任何好
。而在这一刻,他又清楚了解到了她的残忍,在她的心里,并没有因为‘命定’的羁绊而对他或者暮霖存在另眼相待。
“我父亲的意外――”跟你的计划有关吗?后半句暮霆没能问出口。
暮霆沉下了脸色,“朝歆安,你欺骗我父亲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得到了远夏的份,
上就可以参与远夏下一次的重大决策,你想得到的又是什么?”
暮霖提着杀手的衣领把人又拖回来了,关于那么账的信息他交代的差不多,可关于雇佣者
份的信息是一点都没问出来。
“他没有并不表示别人也没有。”朝歆安打断暮霆,“如果你非要在今天追究出个子丑寅卯,我觉得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正如你正在调查的恐袭,没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永远也不会知那一张张的人脸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样的黑暗。”
暮霖跟他哥讨要手帕了
手上的血,似是后知后觉一样问朝歆安,“为什么让我帮你审问,你就不担心我问出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然后藏起来不告诉你?或者更改一些数据,给你的调查增加难度?”
朝歆安看了他一眼,随即就又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被暮霖拖远的杀手那里,“所以你们设局让我以为你们忙的分乏术,是想要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