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歆安沉淀了一会儿心情,也仿佛是对暮瀚卸下了一点心房,“我其实也说不清自己是爱他多一点还是恨他多一点,我以为自己把情绪分割的很好,可当他丢下我走了,我又突然想要抓住他存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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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二叔的不对了。”暮瀚贴心,“他既然娶了你就该好好对待,我前二婶还在世的时候,他可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要把人带出来炫耀――”
朝歆安摇,“……你说的是实话。”
朝歆安也像是豁出去了,不愿再憋着,“董事长不喜欢我,我知,她看不上我,我也知
,可她凭什么不许我继承寅洲的遗产呢?那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可以让步,可是她竟然连一点点都不打算给我……我又
错了什么,让她那么不待见我?”
这才对嘛,怎么可能有人通过婚姻才上跨阶层的台阶,却又甘心止步不前呢?
雨水泼在车窗上,最快速的雨刷也没法彻底出清晰的视野。明亮的闪电不定时的出现,像条银蛇在空中穿梭,一次又一次地照亮了整个世界,轰隆隆的雷声震耳
聋,好像眨眼间就可以把所有东西都震碎。
暮瀚看着朝歆安被人戳中痛就再也藏不住心思的脸,心中狂喜,面上不显,“看我这张讨人厌的嘴,无端端惹得二婶难过了。”
“你真的是太委屈了。”暮瀚替朝歆安叹了一句。
暮瀚理解的叹息一声,貌似温柔的伸手在朝歆安的上轻轻抚了抚,“我懂你的心情。”
“就因为我无父无母,没办法给暮家带来利益?还是因为我出太低,即使站在寅洲的
旁也不
她的余光扫上一眼?可是这些,又是我能决定的吗?”
车里安静了,就显出车外的雨是有多大了。
是啊,他们在天堂又可以再续前缘了。
暮瀚递了张纸巾给眼眸中已经闪现泪花痕迹的朝歆安。朝歆安接过,别过脸去将还没掉出来的眼泪干。
话才说了一半,暮瀚突然意识到这是打人打脸了,赶忙收了口,“不好意思,二婶你别介意,我是无心的。”
暮瀚的欢心喜悦都快从眼睛里淌出来了,崩溃把,伤心吧,这样他就能将
角顺着
隙插进去。
耳闻吧?”
朝歆安点点又摇摇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挤进你们的圈子,你二叔他也并不想我改变。再说,以我的出
跟见识,少不了要被人嘲笑。”
“我肯定是不甘心的。”她低喃喃
,“因为当他消失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的手里竟然什么都没有。说的好听,有曾经爱过的记忆就足够了,可是……我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啊……”
“没、没事。”脸色难看的朝歆安除了客气一句又能说什么?她不是一早就知自己跟暮寅洲前妻的差距了吗?话再说回来,他们之所以能结缘,不也是因为暮寅洲一直都忘不了自己的前妻吗?现在计较这些又有什么用?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