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慢慢把视线从窗移到李烨的上。

        “李烨，你知预定我官的人是谁吗？”黑乎乎的屋子里，就连张婉说话的声音似乎都变得遥远。

        她们有家了。可是三年不到，她们的这个家又突然散掉了。

        “难要一直东躲西藏吗？”张婉继续淡淡，“你相信以自己的能力能逃得过？还是你觉得我们一时的命大就能改变既定的事实？朱博文边的人，应该也都是跟他差不多家世的吧，他们想的事，成功率应该强过我们许多，我们要怎么跟他们斗？”

        李烨被她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哪怕屋中没有电灯，也没有任何光亮能证实张婉的视线就扎在他的上，可属于α的锐直觉还是让他一时间像背后生了刺一样难受。

        “你是α，虽然看上去没用的，可按理讲应该也属于厉害那一挂的，不然那样的格难就只能用来唬人吗？”张婉语气中的是藏都不藏了，也不李烨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心里是怎样的一番火烧，“他们希望我死，不，是希望我成为维持他们生命的消耗品，那我想杀了他们也应该不算什么十恶不赦吧。”

        然后她就去学习班拼命的学，基础不好她就熬夜补，学习能力不行她就靠时间熬，终于，她交出了一份还算不错的成绩单，而沈姨给了她这间位于老街区楼，虽然面积狭小仄，却象征着她们全希望跟新生的小阁楼。

        可是她没有资格去认领她的遗物跟尸。

        “你想让我卖了你？”

        “你想什么？”李烨问。

        沈姨死在了乐都剧院的那场爆炸案里。

        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真实的份编码，即便是人死了，也只会被视作一滩有机物。死亡统计中没有沈姨的名字，除了她，好像也没人知有沈姨这个人的存在。

        “如果你能找到他们，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跟他们单独再交易？”张婉语气平静的仿佛是在谈论屋外的雨有点大。

        可她明明就是那么的温，那么的善良，她还告诉她，‘人要始终向上的活着，别往下看，别走捷径，因为看似容易的路，其实除了向下，并没有比刀山火海强到哪里去’。

        她知沈姨为什么会死。沈姨却不希望她走她曾经走过的路。

        所以，现在的她，该怎么办？

        这世界除了沈姨就没有什么好人，不，杀了朱博文的那个女人也许可以算上一个。张婉想起李烨的话，他说她的脏已经被人预定了，那需要她的脏更换保命的人，应该很怕她死在手术室以外的地方吧。

        沈姨着她报了培训学习班，她说，她是有真正份编码的人，以后家里的好日子还要靠她来改变。她说她干苦工干累了，想让她多努力努力，将来好给她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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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烨反应过来了，这女人的态度绝对不只是让他把她出卖那么简单，“别卖关子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三的大城，人口多，机会多，那些一般人不肯区的脏活累活也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