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烟的禁足很久，足足有一个月，她只能闷在自己住的那间小竹楼里，连院子都不能去。

        侍女们倒是可以出去zuo活，到厨房去领饭，或者到浣衣chu1去送她换下来的脏衣。

        但裴小烟受了重罚的事儿在府里传得很开，下人们议论纷纷，都说裴小烟是通过了游鸿阁的考教，虚荣心膨胀，zuo事飘了起来，还胆敢妄图和大小姐叫板。

        “这没见识的啊，是上不了什么台面，夫人给她脸面，她还以为是自己本事呢。”

        “嚣张得很……现在每回一回府里就往自己院子钻，上回我在路上撞见她，给她见礼，连眼pi都不抬一下。呸，就这种货色也pei我们当主子？”

        “呵呵，一只野鸡，进了皇后娘娘主理的六艺阁，就以为能翻shen变凤凰了？也不撒泡niao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好命。”

        “我看她啊，从前就不安分……就跟她那个娘似的，看着不声不响，憋得都是下作的心思。”

        “呵……说不准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才进了游鸿阁的呢？”

        说话声音最大的两个，一位是裴府里的旧人，另一位是家生的丫鬟，说起裴小烟的生母，满脸都是嘲讽。

        旁边有新来的小丫鬟也在洗衣，怯怯地不敢接话。

        年纪稍大的婆子睨她一眼，大约是她没跟着骂两句，担心把她们这话传出去，于是冷哼着告诉她：“反正你在这裴府，迟早都是要知dao……那个裴小烟的娘亲，是个瘦ma。”

        “……什么ma？”

        出shen低微，家中没钱，不得不被发卖换成银子的小姑娘，没听过这种新鲜词儿。

        “啧，见识短。”

        那个家生子接过了话茬儿：“就是ji女，就是鸡。只不过不在青楼里tou待着，专门送到高门大hu里，据说都是从小就吃着药长大的，就专门养出来给男人玩的。”

        “还、还有这种人？”

        话说的很直白，内容里的下liu没藏着掖着，还没及笄的小丫鬟吓了一tiao，脸色不自主地涨得通红。

        “你们是没见过……只看走路都知dao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腰扭得，跟蛇似的，哪个男人受得住？”

        那年纪大的婆子继续说dao，周围人的目光都聚拢到她shen上，闪烁着充满好奇和兴奋的光，恍惚让人觉得备受追捧的是她自己，她被众人的cui促和探寻捧得有些飘，压低了声音说dao：

        “据说啊，当初进到裴府之前，已经转手了好几次了，不知dao被多少人家玩腻了再送给下一家的……反正那瘦ma嘛，生荤不忌的，多得是咱听都没听过的法子去勾男人，什么事儿都zuo得出的，就是几个男人一起，那都是常有的事儿！最后被弄得，这儿傻了。”

        那婆子一脸“你们别不信”的表情，信誓旦旦的，最后拿手指点了点自己脑袋。

        “傻了？zuo那事儿能zuo傻？”

        “啧……正经人哪会？但瘦ma可不一样。她们zuo起事……就我当年亲眼撞见过一回，跪在树林子里tou，拿嘴巴……”

        剩下的话她没说，大约是觉得实在污秽不堪，光是回忆起来，脸上的嫌弃厌恶就nong1烈得不能再nong1，连连摆手。

        “脑子都坏了，就剩下勾男人的花样。”

        众人脸上也都lou出嫌恶，和震惊。最开始的小丫tou，更是脸色发白，狠狠甩了甩脑袋，像是要把这脏污的词句从脑子里甩出去。

        砰当――

        众人shen后传来一声。

        大家顺着声音回tou，才看见一个面生的丫tou不知dao什么时候已经钻了进来，怀里抱着的木盆已经掉在地上，里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