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记起沈意清俊的脸，他在情高涨时，确实会像变了个人一样，乖张且邪恶，所以沈意真的杀过人吗？如果是真的，她还要不要喜欢他呢？

        邹衍回来得晚，这会儿才刚吃过饭。

        ――

        很快的，通话结束了，沈意推开裴依依的手，“我有事要去理，你先自己回家。”

        裴依依跟邹父邹母打过招呼，和邹衍手拉手进了房间。

        到周日晚上，不仅周秋雨回来了，出差多日的裴富年也回来了。

        “不是海王，也不是秒男。”裴依依起拳。

        她把耳朵竖起来也不够，还踮了脚想离沈意的耳朵更近一些，只是车厢虽静，但奈何沈意手机质量太好，她什么都没听到，连对方是男是女她都没搞清楚。

        裴依依愁眉苦脸，“我应该还没叫过。”

        “啊？”

        写了这么多天，裴依依早就坐不住了。

        裴依依觉得，如果是跟着沈意，她哪里都愿意去。

蜜的瞬间时，还要的愉悦满足。

        可能是失落，甚至是伤悲，裴依依活力瞬间没有了，她脑子有些乱，记起屏幕上名字尾端那个柔，揣测给沈意打电话的肯定是女生，不然哪个男孩子会叫柔呢，温柔的柔。

        让沈意接了电话就走的。

        比起偶尔严厉的母亲，父亲更是疼爱女儿，捧着裴依依的脑袋看许久，将满满一袋的巧克力给她，又仔细问：“考试怎么样？”

        裴聪看不下去，提醒了几遍，裴依依才装模作样写了几题。

        缓了许久都没人再开口，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裴依依才发现邹衍睡着了，她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把她摇醒：“邹衍，沈意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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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衍打哈欠：“那又怎样，他杀过人，就不是好人。”

        “那你们也会被别人听到吧？”

        去哪……

        饭后，周秋雨简单收拾了衣服要出门，外婆老病犯了，她今晚过去照顾，留裴依依和裴聪两兄妹在家。

        裴依依又不作声。

        一首歌还没听完，沈意的手机响了，裴依依抬时只来得及看到来电显示里有个柔字。

        邹衍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喜欢一个人就是离不开她，只想和她那个。”

        裴依依无力反驳，紧握的拳又慢慢松开。

        裴依依抓住扶手，子随着车厢摇晃，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白花花的屁，还有一声“沈意哥哥”，裴依依咬，耳朵里乱糟糟地响。

        原本刚才还感觉汗浃背，这一刻裴依依却好像是被寒气笼罩，她用手肘给自己挤出一条路，等趴在车窗上看时，车早就开出了那条街。

        “哪样？”邹衍迷迷糊糊。

        “那个……”裴依依想了会儿，问她，“邹衍，你和你男朋友经常那个吗？”

        “不会的，我叫得很小声。”邹衍的挨过来，“依依，你叫得大声吗？”

        “唔……可能他技术不好，不能让你舒服，也有可能他是秒男，你还没来感觉他就结束了。”

        裴聪太了解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去找邹衍。

        裴依依和沈意的事情很简单，几句话就能描述，邹衍听完很生气，分析说：“他肯定是个海王，绝对不是真心喜欢你。”

        裴依依没吭声，邹衍只好继续安：“也可能等你和他睡过后，你会发现一点都不喜欢他了。”

        怎么还在说这个啊。

        “为什么呢？”

        裴依依不干，可她挤不过人群，只能看到沈意匆匆穿过，随着车门开合，背影便卷入热浪中不见了。

        裴依依不懂，“那真心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呢？”

        邹衍安她：“你如果实在喜欢沈意，那得不到他的心，就得到他的，像他那种又坏又帅的男生，肯定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不要跟一群女孩子去抢，睡他一次就算了吧。”

        裴聪是放心的，裴依依就不太老实，周秋雨反复叮嘱她跟着裴聪写卷子，才拎着包离开。

        刚坐下，裴依依就抱住邹衍，声音染了几分哀愁：“邹衍，沈意出轨了。”

        邹衍拉了她躺在床上，小声回答：“我们周日会去开房，你知现在开房要份证登记吧？我们都是找那种很小的旅社，那种不用登记，虽然环境差点，但我们完就走，不会过夜的，不过那种旅社隔音差，隔房间女的叫床男的气，什么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会是谁？

        周秋雨去外婆家，裴依依过了两天好日子，她和裴聪每天叫外卖，炸鸡可乐麻辣，想吃什么吃什么，卷子不用写，沈意也不记得了，昏天暗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