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都没有问何穗。
只是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经常买了何穗喜欢的桂花糕过来,有时候来吃一碗火炉,有时候就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看着何穗忙碌。
在大堂干活的人都看出了门,可何穗却愣是跟看不到的一样。
转眼到了三月底,又是发工钱的日子,而发工钱的这一日会提前打烊,晚饭一过就关门了。
大家排排站,阿碧将工钱全发下去,所有人都十分高兴,叽叽喳喳的讨论等休息时自己要去买的东西。
刚散会,罗子舟来了。
何穗本来还想像之前那样躲避着罗子舟,可转念一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故主动对罗子舟说:“时间还早,我们出去走走吧。”
罗子舟也不惊讶何穗的话,微微点。
倒春寒已经过了,现在的天气一天天的和起来,厚重的冬袄也换成了薄一些的春袄,而晚上的时候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走过一段人多的路,何穗率先开口:“罗子舟,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
何穗怔了一下,一脚将脚边的小石子踢飞,:“哦,你先说吧。”
罗子舟也不推辞,站定,目光深深地望着何穗,看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问:“你心里的那个人,影子淡一些了吗?”
“……”何穗抿了抿,抬
看向罗子舟,“那不是影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他不在我
边了,可是他一直在我心里,淡不了,虽然他对不起我,可是我却拿他无可奈何。”
罗子舟拧眉,“可他心里已经没有你了。”
“那不重要了。”何穗别开眼神,“有些东西已经变成了我的信仰,纵然东西变质了,可我的信仰永远不会变质,它将永远纯粹,一直好好地呆在我的心里。”
罗子舟的眼神暗淡下来,隔了一会儿,轻问:“有个人在你边照顾你,疼爱你不好吗?时间很强大的,你以为能永垂不朽的,都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
何穗听闻浅浅一笑,“什么都会变,但信仰是不会变的,子舟,你只是还没有找到你的信仰而已,等有一日你找到了,你就会发现,就算你再受伤再痛苦,可支撑你走下去的也还会是它。”
良久,罗子舟似乎觉得有些艰难,:“我从来都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对感情也是,可在京城看你难受哭泣的时候,我在想,或许我可以强
一点,将你捆在我
边,等到你慢慢忘记他了就会心甘情愿为我留下来,可是你说要搬走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
不到,我不想为难你,我只希望你开心,尽
你的开心不是我给的。”
何穗感觉鼻子一酸,看向罗子舟,听他问自己:“我们,真的不行吗?”
何穗对上罗子舟的目光,坚定地:“我此生不会再嫁人。”
罗子舟心一震,忽然真的好像感觉到了,何穗所说的那个叫信仰的东西,它像一面铜墙铁
,将他和何穗深深地隔开。
“我,我能抱抱你么?”罗子舟一直记得那一晚,在寒风中他抱着她时内心,那种雀跃和悸动。
虽然这么问出口了,可罗子舟却觉得自己这话更像是在说笑,一时有些讪讪的。
但下一秒,何穗上前两步,主动抱住了罗子舟。
很快,何穗就拍了拍他的后背,笑:“这个可是朋友和兄弟之间的拥抱,我何穗这辈子都拿你当好朋友!”
一句话说得罗子舟也笑了起来,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
他是喜欢何穗没错,可就像他方才说的,他更希望看到她能开心的生活,哪怕那份开心不是来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