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到16号的尾骨时停了下来，她开始隔着布料轻轻勾画那块凸起的骨。

        【五】

        伍门从口袋里取出疗伤雾给他了简单的伤口理。当他准备转离开时，伍门突然嘴上扬对他说了一句：“记得打狂犬育苗，不然容易得狂犬病。”

，抬起他的胳膊看了看他的伤口。伤口咬的很深，一看就知是下了恨不得咬下块肉来的力气。涌出来的血混合着16号的口水打了他的衣服，血肉和布粘贴在一起。

        他从屋子正中间充当病床的试验台摔了下来，在地上来去。基地的卫生得非常好，地面干净，一尘不染。但毫无疑问被他挣扎时弄得炸裂的伤口还是被粘上脏东西，如果不好好理，很快伤口就会感染，发脓变烂。

        往日清澈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像是杀红了眼的恶鬼。柔顺的黑发乱糟糟的，上面粘有灰尘和野草。上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裂开，新出的鲜血再次染红他的衣服，并且还会出更多。白净的脸上有被人揍过后留下的青紫色淤青，嘴角左边和右边眼角下面特别明显。

        那人听了以后满雾水，显然不知这种人类文明时代存在的病种。但伍门医生的话让他不敢当成儿戏，出了门他直接向医疗中心跑去，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为了咬她，16号将子侧了过

        再不快点给他理，估计这几天他又要在床上粘着她哭着喊疼了...

        伍门并不知自己难得开的一句玩笑竟然会引起那个人这样的重视，就像她不知如今的人类本不知有狂犬病这种病的存在一样。但有一点她知的，她现在要和16号这只疯狗独一室，她还要把这只疯狗上的伤理好，让他变回平时那个总是跟在她后，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叫她“医生”的少年。

        他还像刚才一样去撞其他人一样去伍门。伍门没想那些人一样被撞到一边，她面上还是以往那样看上去十分疲惫，动作却异常利落。16号的装机让她感觉内的官都快被撞碎，可她还是强忍着疼痛把16号固定在试验台上。

        16号仍在挣扎。

        16号特别喜欢她上的味。以前他神异常不是特别严重时，伍门仅仅是靠近16号，在他边坐下，都不用多什么就能让他从癫狂的疯狗状态变成往日里的乖孩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有时还会他的。

        被固定好的16号也没有老实下来，他一口咬上伍门的手腕，恨不得把她的腕骨咬碎。伍门低垂着眼看着一脸凶狠咬着她手腕的16号。

        今天的16号明显比以往神被侵蚀的更严重。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不会伤害伍门，而是向对待其他工作人员一样试图去攻击伍门。

        空出来的那只手没去帮忙把16号嘴里的手弄出来，反而沿着对方的脊骨向下去。16号上的衣服早就被他自己撕扯的破破烂烂，现在仅有里面的一件单薄的衣服遮盖他的。如果这件衣服都被弄破，那么别人会很轻松看见少年纤细瘦弱的，以及最近开始发育的?房。

        她在心里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能停多久后，手指继续向下进行探索。

        据说人类曾经是长着尾巴的猴子，那里凸出来的尾骨就是最好的证据。那里十分脆弱，稍有不慎就会断裂；那里也十分感，仅仅是碰就让那个死咬她手腕的少年动作有了些停滞。伍门甚至都能感觉他的气息开始变得紊乱。

        伍门脱下了外套，将外套和随携带的包一起放到了门口的桌子上。她从医多年，因为一些不值得一提的原因，要比别人想象的要多很多年。常年在病房和病人之间徘徊，让她的上有重的消毒水味。好在这味不是特别难闻，再加上她常年都待在消毒水味重的地方，周围的人对于她上的味倒也没表现出特别的反感。当然也没有喜欢，除了1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