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麻麻的窗帘上。

        “拉开。”她背对着他说。

        男人沉默走过去，一把把窗帘往两边扯开。他动作干脆利落，透着一种飒感。

        外面是朦胧亮起来的路灯。夜色低垂，不远是几幢建筑。

        拉开了窗帘后，他又走回来，站在自己原先站着的地方。

        看这样子，显然是工作多年，有保镖觉悟的。

        小树苗又说：“现在，脱衣服。”

        男人愣了一下。几秒后，他脱下了西装外套。

        小树苗特意让他把窗帘拉开了脱衣服。她们所在的层高很低，外面建筑里的人随时随时都能看到这边屋内发生的事情。此刻又是夜晚，外面漆黑，只有屋内的窗里泛着灯火。她摆明了是要着男人在这种被人偷窥的羞耻感中挨。

        男人显然也知女孩的用意。他看了一眼窗外，脱完西装外套后，停顿了片刻。

        小树苗背对着他，淡淡：“继续脱。”

        男人停顿几秒，又继续脱。他脱了自己的衬衫，出了饱满有力的肌。又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出两条肌肉线条畅的双。

        小树苗不回看他，只摇晃酒杯，从自己前面这一扇窗的镜面反中，淡淡看着男人的脱衣表演。

        男人看不到背对着他的女孩脸上是什么表情，对自己的材是否满意，多少神色有点忐忑。

        他静静站着，忍受着一种细微的羞耻。

        过了五分钟，女孩终于又说：“脱内。”

        男人僵了几秒，然后低，默默把自己的黑色四角内脱了下来。

        垂落着的阴外观还不错。比起他本魁梧的材，他的倒没有那么狰狞，垂在那里，有点憨憨的，让她心生好感。

        刚才短暂的交锋里，她也在不动声色观察他，了解他。

        看起来，男人是服从意识很高的一种人。应该是之前军人的时候在训练中被教导要服从，后来了冷姐的保镖，同样对自己的雇主保持听命的状态。现在，他好像又把她作为自己的新服从对象了。她对他提出过的要求，至今还没有遭到过任何拒绝。

        女孩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红酒，摇晃了一下红酒杯，说：“添酒。”

        男人沉默走到柜子边上取了红酒，娴熟用小刀隔开了封口，把开瓶的螺丝旋转入木中。他的手掌有点茧，透着一种粝感，可起事来的时候又一气呵成，动作耐看。她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开红酒，直到他把木出来，在杯子里倒了半杯酒，送到她面前。

        她接过，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透着一点调笑。

        “我听冷姐说，你暗恋我？”

        男人也不遮掩，沉稳：“是。”

        “有多暗恋？”她问。

        男人答不上来，只沉默。

        她觉得他沉默起来时，那侧脸线条还耐看的。

        这男人，也不说长得多么帅吧，但莫名其妙气质上有点韵味，让人看了一眼还想再看一眼。最好，还能再看看他脸上是否还会出现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其他表情。

        “是我让你什么，你就会什么的程度么？”她问。

        男人：“是。”

        言简意赅，但坚定的，没有半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