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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昭阳对他们都是那么熟悉,她又怎会将两人错认:“少将军,告辞。”秦子墨对着眼前人一揖。

        齐永安回了礼,打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秦子墨,帮我给昭阳传句话,雨柔从来都没恨过她。”

        …………

        “你们都说了什么?”秦子墨走到车旁,昭阳小声问,围观的百姓都被官府的衙役拦在了外圈,城门打开了,他们即将离开。

        “没什么,少将军让我告诉你,殷姑娘不恨你。”秦子墨将昭阳扶入车中,他便也坐在了她边。

        昭阳听了一愣,她皱着眉不说话了,秦子墨见她消沉想要安,她却抬了:“本是公主,她哪有那个胆子埋怨本。”

        她总是骄傲又肆意,从来都不曾真的需要他,但也因此,秦子墨总是无药可救的被她引。

        “殿下,我们回去了。”秦子墨想要抱住她的手在她肩上一转,落回自己的腰侧。

        “是的,该回去了。”昭阳掀开车帘同围观的百姓挥了挥手:“秦子墨,若你不向父皇自请这趟差事,本不知何时才有机会能来北境。那个,秦子墨……”这种时候昭阳是该谢的,可她说不出口,她从来没向他说过这些温情的话,即便他是她的夫君。

        “殿下的心愿能够达成便好。”秦子墨看穿了她的纠结,他越过她的子,也同车外的百姓挥了挥手,让他们看见两人情深意笃的模样,却被昭阳瞥见了他肩膀上尚未拆卸的绷带。那些白色的布条在告诉她,她欠他的似乎不止一句歉,一句谢,可他却什么都不求。她的心愿能够达成就好,除此之他好像无论怎样都无所谓。

        昭阳微微睁大眼睛,此情此景分明同他们在京城所经历过的完全不同,却恍惚让她想起他们的初见。

        父皇对于九公主的婚事当然有自己的考量,可在那种时候,他并没有将她当作最爱的女儿,而是、仅仅只是一个用于维系朝堂局势的政治筹码。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嫁给齐永安的,父皇要的是削弱齐家在禁军中的影响力,而不是让他们成为外戚,威胁皇权统治。放纵她任胡来也好,对于殷雨柔的安排也罢,都不过是为了让还未加冠的齐永安因年少气盛而犯错。

        九公主昭阳,天子之女,整个京城的人都知她是圣上的掌上明珠,而只有她自己知她同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们并无不同,不过是天子家而已。于是在贵妃“好心”将秦子墨的谱牒和肖像放入她选夫的候选中时,即便明知贵妃只是想借这个与齐永安有几分相似,家世却潦倒的青年羞辱她时,她也还是同意了见他一面。

        那一面她便看穿了,秦子墨与她过去熟悉的男人们截然不同,他没锋利的棱角,没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争权夺势的野心,他不过是一叶浮萍,只能随她的心意而动。

        “殿下若愿嫁某,是秦氏之幸。”那个时候他没有风是显摆,也没有积极的献媚,他只是跪在她脚边告诉她:“一切只要殿下喜欢便好。”

        “殿下?殿下?”因着驸在里的缘故,彩环被挤到了车外,她跟车看着公主殿下在窗口出神的模样小声提醒她:“殿下我们启程了,拉上车帘吧。”

        “啊……嗯。”昭阳回过神,拉了车帘到秦子墨边。

        他细心将一个在她腰后,对她笑了笑:“殿下,回去了。”

        秦子墨什么都不问,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感兴趣。就算昭阳明白他娶她并非因为心悦,但日子久了却也没法保持平静,因为先动心的人是她,这让人觉得甜蜜也让人感到苦闷。因为秦子墨永远不会回应,所以她开始讨厌那个喜欢上他的自己,也连带着开始讨厌他。说到底这是只一种自私又任的态度,但事到如今昭阳已经不知该如何坦承的与他相。只是无论昭阳能不能从这段感情中找到出口,她都知他不可能从她边离开,所以……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的细节大约会变得不那么重要,因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先前他们说好不劳烦州府相送,于是出了城车周围便只剩下了一队护卫,这趟可比出来时车队的人少了许多,可昭阳却没因此觉得冷清,大约是因为重要的那个人就在自己边的缘故。差事办得不错,回去之后少不了父皇的嘉奖和前来庆贺的贵族,两人缺席了整个新年里皇室的宴会,回去之后大约要忙碌的事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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