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又没说要喝。”她又怼回来。

        “太热闹了，眼睛都看花了。”常慧看着手里的半杯茶，“东西致，但也都很贵。漂亮的外观很会迷惑人，一不留神就会陷进去。”

        “姐姐，我记得你上次的锅包肉，是酸中带甜的。”陆秋名回想起那个味，他还想再吃一盘。

        ……

        “嗯？”他环顾四周，玻璃外有城市的点点灯光，夜空也安静通透，“这里就是商业区呀。”

        “小时候吃的，口味早就变了。”她自嘲地笑笑，“那是我妈妈很久以前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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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看看这周围。”她说，“光线那么暗，又安静，氛围又好。全都是小情侣，来这里聊天谈恋爱的。”

        “姐姐，不加糖的话就一点味都没有了。”她口中的“傻子”正着一大口布丁，十分的甜味让他味大动，“那还不如直接喝水。”

        “那应该的。”常慧说，“我不想占你便宜。”

        两人在角落的长凳坐下。

        “姐姐，你这是要跟我算清楚吗。”听到她这话，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商场楼的天台。

“这里楼有个天台，我们去那里坐一会儿吧？”

        不知是不是走太多路，常慧有些疼。

        …………

        “25%糖，还是很有甜味。”她说，“植脂末加糖兑水，傻子最喜欢买。”

        她倒不是在说所有顾客，她指的是那个不成的租客。

        “没有不喜欢。”她打断他的话，“我只是觉得，这里像另外一个世界。”

        “噢。”

        “今天我吃的那份，包括交通费，过两天我转给你吧。”她拗不过他，只能转移话题，“还有上次在温泉旅馆的钱，我A一半——”

        “哪有租客带房东来吃饭逛街的？”

        “姐姐……”陆秋名好像在看着她，但这里灯光昏暗，他的表情有些模糊，“真的很不喜欢喝吗？”

        “那我们为什么不行？”

        天天吃临期的便利店食品。

        “那怎么了，就要带你吃饭。这里又没有牌子，写着‘非情侣不得入内’。”他毫不退让，“姐姐，我很遵守规则的，违反规则的事绝不会。”

        她抱着杯子不说话。

        说是天台其实不准确，这里是商场专门设计的休息区，灯光昏暗，氛围安静。四周被玻璃围起来，让客人可以欣赏外面的城市夜景，却不至于被太大的风。四周的人都是一男一女，两人一组，有点像情侣的约会圣地。

        “姐姐，我感觉你其实很会吃东西的。”陆秋名问，“但为什么会……”

        常慧了一口茶。平平无奇的口感，有着植脂末的味。她记得这是个古早牌子。

        要是有钱，谁不知大鱼大肉？她又不是傻子。

        “姐姐……”他又想问为什么。

        “对不起。”他声音闷闷的。

        或者略苦味的茶。反正甜不起来。

        “不该问的事情别问。”他的问题太多，她不想再答了，“我怎么吃饭，与你无关。”

        “那我下次不买……”

        夜色朦胧，她视线有些模糊了。

        她在他面前吃过糖，过甜味的菜，现在又喝了茶。她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甜味，但却一直坚持不喜欢甜的。

        “茶也是。滋味再甜，也只有一时。”她说，“回去之后，还是要喝没味的水。”

        “唉。”她有些累了，轻轻叹了一声，“下次不要带我来这儿了，我在这里浑不自在。”

        她对食物好像很有见解，她的妈妈一定很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