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能如何，她反抗的下场只会被折磨得更惨。

        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面色红润，肤如凝脂，妥妥一个美貌佳人。

        “想……我想！我想！！我想！！！”慕凡夕做梦都想杀了他们，想让他们经受跟自己一样的痛苦，“只要能杀了他们，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想起以前的时光，他们是何等恶毒！早年间，余贵妃自己摔倒流产，让她的母妃背了谋害皇子的罪名，还把年仅八岁的慕凡夕拽到一边，让她亲眼看着母妃被乱棍打死，血流一地。

        当时已是深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院中，那散落一地的枫叶有多么红！

        慕凡夕也从空中落下，她的右手已经完好如初，身上的其他伤疤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因吃不饱穿不暖而造成的面瘦肌黄、眼欺缩腮的模样也统统不见。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那就跟我做个交易吧。只要你愿意将身躯奉献给我，我就帮你复仇。我会让你得到强大的力量，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母妃死后，她的父亲――当朝的皇帝，更是对她不闻不问，冷漠至极。

        只可惜，佳人眼底一片薄凉，黑色的深渊下尽是杀戮。

        “你有！他们欺你、辱你，陷害残杀你的母妃，而你的父亲却不为所动！看看你身上的伤痕，想想你所经历的一切，难道你不恨他们吗？”心魔的声音带着诱惑力，一字一句，满腹情感，句句诛心。

        屋外大雨戛然而止，开始狂风大作，似要把整座皇宫拔地而起。抬轿的太监站不稳脚跟，一不小心将轿上的妃嫔甩了出去，宫女太监被妖风迷了眼，纷纷倒地不敢乱动。

        皇帝也吓坏了，叫太监去找太卜前来镇压，结果太卜被吹得走都走不动道。

        片刻，风停了下来。

        “恨？怎会不恨！”

        然而这些人还不满足，一旦他们不开心了，就对慕凡夕又打又骂。可仅仅打骂并不解气，他们还用刀划、用火烫，仿佛折磨她是他们唯一的乐趣。

        “我……好像没有活着的理由。”

        “我可以让他们付出代价。”心魔的声音似真似幻，时刻萦绕在她的心头，“你不想折磨他们吗？不想让他们替你的母妃偿命吗？你不想脱离苦海吗？”

        “好姑娘，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此时，余贵妃正叫人搬入颜色各异的菊花，结果这风将数十朵菊花吹散，花盆四裂，泥土将整个寝宫弄得狼狈不堪。

        “我是心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上眼，毫不犹豫地将头伸了进去。随后一脚踢翻凳子，窒息感瞬间侵入。

        她独自生活在清冷轩，宫内没有一个下人愿来侍奉。但她毕竟是公主，下人为了不让她饿死，只好每天随意丢上几块硬邦邦的馒头和烂菜叶喂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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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躯？呵，她残破不堪的身体早就不是自己的了：“随你拿去。”

        经历这些，她怎会不恨？

        顷刻，只见悬在房梁上的白绫断裂。慕凡夕悬在空中，心口处溢出黑色浓雾，雾中闪着红光，将她包裹在内。

        “是谁？”慕凡夕说不了话，只能以心声相问。

        濒死之际，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钻入慕凡夕的心里：“就这样去死，你甘心吗？”

        她清晰地感受到白绫嵌入皮肤的疼痛，整个面部开始充血，脑袋发胀像是要爆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