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方的家里总是隐隐传出女人的痛呼和哽咽。

        “受伤？”德雷亚斯咀嚼这个词半晌，差点笑起来：

        “你是担心托斯家暴？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埃琳娜不傻，她那个脾气，发生冲突肯定会报警的。”

        Panboo知报警的意思，林告诉过她，外界行动要小心谨慎，一切对他人造成伤害的行为都是违法的，一旦被发现就会被警察抓起来。

        可她没见那男人受到过任何惩罚。

        她摇摇，不想和德雷亚斯继续辩驳这个：“而且他们两个人要怎么照顾孩子？”

        只有两个人，怎么能照顾好孩子？她在族群中长大，被不同的汁滋养，妈妈出去捕猎，就会有其他妈妈来照顾她，也会有其他姐妹陪伴着她。可人类呢？她在卡尔斯区见过太多小孩，包着骨，还没有她大高，就已经学会了在垃圾堆里翻找吃的维生。还有很多着大肚子的人类女人，四肢苍白、消瘦，像块死肉一样躺在破旧的床上，等着她所依赖的雄，带回来一点连咙都不满的食物。

        “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德雷亚斯长长叹了一口气：“你关心别人的孩子什么？”

        Panboo觉得和德雷亚斯完全是在鸡同鸭讲，她嘟囔：

        “反正不怎么样，我觉得这对她本没有一点好...”

        “好？”

        对于她问出的问题，他显然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会永远忠于对方，她还可以共享他的财产，这些在婚姻里都是有法律保障的，这些不是好吗？”

        “忠于对方？”

        Panboo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她瞪大眼：“这是什么好？为什么你觉得这会是好？”

        德雷亚斯还想辩驳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他忠于她，因为他不能生孩子，他只能这么，否则他本没有拥有自己孩子的机会。”

        “可她呢？她一辈子明明可以有很多选择，为什么要永远困在他边？”

        她觉得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人类的交易不是一向讲究公平吗？可他们所谓的婚姻，这样一个所有人都在热烈庆祝、无比期望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公平，甚至可以说是压迫。

        德雷亚斯也瞪大眼盯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言论。

        “还有什么共享财产...”      Panboo摇：“他有多少钱，值得她这么去贡献一生？”

        德雷亚斯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今天婚礼的两人，男方家的背景甚至还比女方稍差一点。不过在圈子里，那些家世相差太大的婚姻，高位的一方也都不是傻子，都会好婚前的财产公证，控制着低位一方能接到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