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没有按门铃，像是在把某些脾气发在门板上，敲得像仇家寻仇。

        可他现在却对这里提不起一丝兴趣。

        很她最好能找到更多的知情人，找到更直接的线索。

        她本以为她有了，可李圣杰说，她从黑川那里得到的录音还远不够，像加布里埃尔这个位置的人，稍微多花点功夫，推个替罪羊出来，就能逆转舆论，洗清嫌疑。

        密密麻麻的书，像是要倾泻而下，把他压在其中。德雷亚斯烦躁闭上了眼，想小憩一会，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她那个狭小的、老旧的、几个房间加起来还没有这一个书房大的单人公寓。

        门关上了，德雷亚斯从她手里抽出那张纸，摆了摆：

        能杀死每个人刀是不一样。这是她从人类世界学到的知识，对于加布里埃尔这样的人，对他有威胁的刀，正是他过的那些事。

        德雷亚斯已经一周没有联系她了，Panboo也懒得联系对方。她这周花了点时间，去隔城市找到了名单上的另一个人，可惜最终也只是问出了点模模糊糊的东西，对方只说知那是非法捕猎，却本指认不出一个的人。

        这一看她更气了，一把拉开门：

        Panboo将名单铺了一地，又捡起那只录音笔，重新播放了一遍。

        那是一张着金色花纹的纸，跃入眼帘的，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学校名字，她在外界伪造证件上的假名，和一堆她不认识的人签名。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打开。”

        她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飞快把可能暴她自己的目的东西藏好，这才去看猫眼。

        Panboo被甩得一愣，一时间也来不及计较他敲门的动静，她打开文件夹，随便从里面摸了一张出来。

        德雷亚斯睁开眼，换了个姿势。

一，父亲专门请来知名设计师刀，而这个书房也是他最为满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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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接下来要怎么？她想继续查这张名单，却又没有剩下人的详细信息和地址。她想继续追查加布里埃尔的把柄，也需要从德雷亚斯这入手。

        难她真的要去问德雷亚斯？

        门外，德雷亚斯冷脸站着，眼下乌青明显得像一周没睡好觉。见她开门，把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啪地甩到了她怀里。

        他不想承认，可他这时候在想念她家里那张支撑不足，柔得过分的沙发。

        “明天之前，把这些都背下来。”

        可一想到他威胁她的那句话，Panboo就非常不爽，她烦躁地将那堆纸一把抹乱，刚想再撒气似地踩上几脚时，门砰砰砰地响了。

        号称专为每个顾客量定制的质靠椅，贴包裹着他的脊背，可他背上的每一块肌肉仍然紧绷着。德雷亚斯忍不住又换了几种坐姿，越换越觉得不对劲，最后干脆站了起来。

        “后天和我一起去参加酒会。”

        德雷亚斯猛地甩了下，将不着边际的想象抛出了脑海。他觉得这是熬夜酗酒的后遗症，捂着脑袋，干脆进了卧室。

        黄的落地灯照着粉刷得不太平整的白墙，女孩的侧影被灯光投在墙上，边缘柔柔地散开。

        但她没有足够的线索。

        她压在他膛上，两人便深深陷进了沙发里，炙热的裹着他，他们一同下坠，不知要坠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