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达到要求。”叶沉鱼答道，“我回去也没想到什么其他的标准。”

        此时，他觉得这间没有光线的卧室，是他唯一能栖身的地方，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地方。严丝密缝的窗帘、紧闭的房门、寂静的氛围，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这一天之后，白陌晨就彻底老实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对待叶沉鱼，那么叶沉鱼是不是也不会这么对待他？

        “你丈夫，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试问一个半点家务没做过的家暴男成为田螺姑娘，需要经历怎样的折磨？

        叶沉鱼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抬眼就能看见那面锦旗。孟月此时正坐在锦旗下面的一个小圆桌前，跟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中年妇女说话。

以把这件事当做一生的荣誉炫耀。

        叶沉鱼将白陌晨现在的状况讲了一下，然后问孟月：“他还能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变吗？”

        叶沉鱼：【我觉得他已经是个好男人了。】

        女孩指了指墙上新多的一面锦旗：“她还说要谢谢你，过两天请你和孟姐去吃饭呢。”

        第二天，叶沉鱼去了太阳花公益。前台的女孩已经认识了她，将她到里面坐，然后倒了杯水给她，还跟她聊天：“你们上次跟叶姐去她家，把她丈夫劝好了。昨天她还送了一份锦旗过来。”

        幸福的人大多相似，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这次女人没有哭，只是用沙哑的声音跟孟月对话。叶沉鱼进来的时候，她们的对话已经到了尾声，没说几句女人就站起来告别了。

        白陌晨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他眼睛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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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叶沉鱼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叶沉鱼出门，他就乖乖待在家里，把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叶沉鱼回来，就能看见十分丰盛的晚餐。

        比较需要改变的是你，孟月在心中说道。

        孟月脸上惯有的微笑随着她的讲述逐渐变得僵硬：“我觉得你丈夫已经非常好了，不需要改变。”

        叶沉鱼坐在沙发上托腮：【……明天去找孟月，听听有什么建议没有。】

        白陌晨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荣耀，他坐在另一间卧室的床旁，双手抱膝。黄昏带来的黑暗随恐惧笼罩着他。他总算知道之前叶沉鱼为什么喜欢独自在卧室里，宁可他砸门也不愿意出去了。

        没有人能回答他。空寂的房间内，只有夜幕慢慢降临，将他包裹起来。

        系统：【……世界进程还没有彻底改变，你还得教他一段时间。】说到后半句，系统的机械音都染上了一丝同情。

        孟月将人送走，在叶沉鱼面前坐下长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看多了，不止没麻木，还看得我心情越来越压抑。”

        她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问叶沉鱼：“你这次来还是为了上次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