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抗拒之际，她的膝盖和手肘都不可避免地被水泥地磨破了。看到她痛得眉一皱，他又不敢再有动作。

        “……”

        手刚要收回去时，她忽然发力，把他的手紧紧攥住。接着，她的脸慢慢朝他贴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的距离才停下。

        “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和我玩。”

        “和我睡一下怎么了？”

        “难你想睡我？”

        “你找我什么事？”

        她眨眨眼，“是哦我找你什么事来着。”

        “……”

        等到再走近些，酒味混在腥味里传来，他静静地站在她侧，看她双眼迷离地盯着江面，一时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扑面而来。他强忍着恶心东张西望，终于在第二次往返时，看到了一抹细瘦的影。

        氓。

        “你怎么连睡，都不想睡我啊。”

        打了个酒嗝之后，她突然摇摇坠，整个人差点摔进江里。他见状，赶紧将她拉回岸边几米，完事儿又帮她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免得她肚脐被风一，一会儿又不知要疼多久。

        林茉尔坐在江边，双手撑着地，双掉在半空。她边放着两罐啤酒，东倒西歪的，看起来已经空了。

        她眼睛几乎要睁不开，手下更是不知轻重。见他不作回答，她直接伸手想要抱住他，却被他立拦住。

        他屏住呼，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也不敢再发出声音，直到被她一句“我喜欢你”砸得眼冒金星。

        “……”

        猛地一下，他意识到了她口中的“你”是谁。对上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顺着她说了下去。

        安静了几秒后，她莫名其妙地哭闹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眼睛得跟青蛙似的。又一次将鼻涕在他上后，她终于累趴在了他臂腕里，伴着隐隐发红的天边，委屈巴巴地说了句，

        果真是个氓。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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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得出声，

        “你终于来了。”

        一阵沉默过后，她委屈地红了眼眶。她把手从他那抽了回去，然后胡乱用袖子了脸。

        “小鱼果然猜得没错。”

        她不知哪里学来的理，一番推理下来，愣是要把他当场扒干净才罢休。

        他当时想骂，骂她林茉尔女孩子家家不知矜持，可转念一想，又可怜她等不来想等之人，再咂摸咂摸，更可恨她不识眼前之人。

        那眼泪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便消失在了夜色里。那又倔又傻的样子，叫他心里更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