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柜上的手机在震动,有电话进来,蹲在床侧整理行李箱的周时砚伸手去拿,一不小心将手机
落到了床
柜的后面。
她掀开锅盖,示意林其桐过去看,“你最爱的梅菜扣肉,小周特地让我给你准备的,他还给我列了个单子,是小小周喜欢的菜。”
周时砚探去看手机掉落的方位,却看到了一个粉色的绒布袋子,不上不下地被卡在床
柜背面和墙之间。
她话还没说出口,一眼就看到拿着粉色绒布袋子,正若有所思的周时砚。
林其桐为刚才自己的失态抱歉,“本来就说好要一起来接你的,时墨不来,我反正也没其他的安排,过来也不麻烦。”
林其桐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她招呼着周时砚去给他准备的客房,就小碎步地跑到厨房。
布料少得可怜,和正常内衣相反,该遮的地方都被挖了个大,设计十分
骨。
他神色淡定,明知故问,“是你的吗?”怕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变态,还解释了一番,“掉在床柜后面了,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秦嫂刚来的时候,按家政行业的规矩,想叫周时墨“小周总”或者“少爷”,周时墨觉得在家被叫“小周总”,让他有种还置于办公室的错觉;叫他“少爷”,又有种在古时封建余孽大家庭里的不适感。
周时砚看着林其桐的反应,心下了然。
周时砚眼里划过一抹失望,但那失望的眼神稍纵即逝,林其桐不知自己是不是过于
感了或者看岔了。
大大周?怎么有种古怪的感觉?
鬼使神差地,周时砚将这件黑色丝的情趣内衣
到了枕
底下。
现在她的物品已清空,秦嫂打扫了一下,换了全新的床品,给周时砚住
房间门没有关,林其桐走过来在门上敲了两下,想叫周时砚准备准备,可以出来吃饭了,周时墨刚刚打过电话,他已经在地下车库了。
而且他们是陌生男女,又是不确定的叔嫂关系,太热络反而显得有些刻意。
那个袋子有点眼熟啊!
小周是周时墨,小小周是周时砚。
他试探着说,“等了很久吧!其实不用特意来接的,我就是申城人,又不会找不到路,自己打车去他公寓也方便的。”
之前林其桐和周时墨短暂地同居过一段时间,这个房间当时也给她堆放个人物品。
他再探往里一瞧,袋子里的品种十分丰富,
夹、
、假阴
、
玩
、
糖……应有尽有。
“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林其桐,你可以叫我其桐或者桐桐。你和你哥长得不太一样,我刚才都没看出来。”
他长手一勾就将袋子掏了出来,袋子沉甸甸的,重量不轻,他拉开袋子的松紧绳,一片丝布料印入眼帘。
林其桐本来以为周时砚会是和电话里一样欢脱和自然熟的格,可旁边坐着的男人沉默寡言,完全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两个人初次见面,不熟的气氛过,车厢里安静得只听得到
风出风的声响。
到家时,周时墨还没有回来,家里的家政阿姨秦嫂已经在准备今晚的晚餐。
愕的神情只有短短一瞬,见林其桐呆愣地看着他,以为她记得或是认出了他是谁。
突然,林其桐脑中轰地一声惊雷,她瞪大了杏眼,薄微张,脚下像被定住,完全慌了神,连声音都变了调,“我我我……你你你……”
周时砚在客房整理行李箱,客房面积不小,有30、40平方米,自带套内卫生间。
秦嫂很喜欢林其桐这个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开朗、随和、大方,年龄和她女儿差不多大,看着她就想到了自己女儿。
周时墨的这套公寓并不算大,只有200平方米左右,四个房间,一个用作主卧,一个用作书房,一个被改成了健室,剩下的这间作为客房正合适。
林其桐乐了,小周,小小周,周时砚这人高大的样子,不是小小周,是大大周吧!
两个人在路上各自转眼看着窗外,没怎么说话。
可能又是一个当代非典型年轻人,在电脑和手机屏幕后是奔放不羁、肆无忌惮的嘴炮达人,而在人前又秒变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嘴笨达人。
周时砚好奇,将布料拿了出来,抖开,沉默了,竟然是件情趣内衣!
“秦嫂,好香啊!真想念之前住在这儿的时候,可以天天吃到你的饭菜。”
“之前在电话里已经介绍过了,我是周时砚,周时墨的弟弟,这次在申大交,听说你也是申大的老师?这段时间请多多指教。”
最后,他让秦嫂去掉“总”字,叫他“小周”就好,以秦嫂的年纪来说,他也确实是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