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日生愣住，回大喊一声：“你们谁在教室吃饭的，怎么把保温盒也丢了？”

        两只黑板刷伸进垃圾桶一通猛拍。

        方舟剥了颗糖喂给她嘴边。

        “随便找个地方吃顿饭就行。”

        章谦和去接了水回来，还不解教室里什么情况，去看旁边的方舟，却见这人居然罕见地没在自己座位上。

        “张嘴。”

        宋希语把外套搭在椅子上，推了推趴在桌上的莫虞。

        草莓味的，比薄荷的要甜。

        十二点整，相安无事地上完上午最后一节课。

        “没事。”

        莫虞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去，想去小吃街吃日料。”

        方舟明显兴致缺缺，单手揣在口袋里，似还有饭盒得他手指发红的余温。

        莫虞犹豫了下，还是张嘴吃了。

        方舟签完名字，把登记簿还回去，微笑提醒：“我们没有恋爱关系，麻烦保密。”

        也有人提出异议：“但是跟大小姐一个班真的可以收到她的礼物诶，我乐意跟她交朋友的。”

        章谦和以为他是压力太大，于是安他：“不打紧不打紧，我的注意力有效集中时间就20分钟，你已经强得一批了。去吃饭吗？”

        教室里一阵沉寂，无人回应。

        其他人便嘲他：“得了吧你，是馋礼物还是馋人，你当我们看不出来。”

        扭去看，方舟神色自若地从那个方向走过来。

莫虞手背是他掌心的温度，五指和他交缠在一起，掌心渗出薄汗。

        就写了五、六页？今天怎么回事，这可不像他的速度。

        不然怎么是竞赛班的天选之子，方舟天赋和专注力都胜过常人百倍，一旦开始刷题就不会动弹，非要刷完多少多少页才别的事情。

        “啊，是，是……对不起啊舟哥。”

        似乎连脑袋里若有似无的眩晕都减轻了。

        “没什么，别人不要的东西。”

        方舟没否认：“今天有点分神了。”

        莫虞咬着下，总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让人家保密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被人知她跟这个混有不得了的关系了。

        讲台上。值日生拿袖子拭了拭汗，好不容易干净了连堂课留下的满板粉笔字。他抓着两只灰扑扑的黑板刷子，屏着呼快步走到后面垃圾桶。

        “小虞，现在去吃饭么？”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不知所措的茫然。

        教室里剩下的学生哄堂大笑，说话的男生挠着红了脸。

        两个女生成绩好人漂亮，又是不同的风格，一班的人眼见她们携手穿过教室出去，都诧异于她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促狭的佯怒从她脸上消失，变成了超出事态预料的发愣。

        莫虞早就饥辘辘，蔫蔫地提不起劲，要不是方舟那袋糖，自己都快当堂晕过去了。

        “真是奇怪，宋希语是向来格好，可莫虞居然不嫉妒她吗？”

        “丢了什么东西，这么大动静？”

        诶，上午来的时候好像也还是一百七十多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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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谦和吐槽他敷衍，跟他一前一后出了教室门。

        72

        学生会走了，跑音乐也播放结束，从窗看过去，场上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往回走。

        值日生望着透明盖子里底下的可口的菜色，叹了口气感慨浪费，继续拍落板刷上的粉尘。

        章谦和忽然手背一拊自己掌心：“哎，我想起来了，你也是今天生日是不是，你爸妈不你，咱得给你好好庆祝庆祝。”

        章谦和把刚泡了枸杞茶的水杯拧开喝一口，听到后方角落砰地一声动静。

        章谦和同在竞赛班，忍不住偷偷挪开上面的稿纸，瞄了眼同桌的进度。

        “大小姐那样的脾气，我以为没人受得了的。”

        章谦和便不再留意，指着他的题集同他开玩笑：“你今天这效率不行啊。”

        她转看去，方舟已经插着兜转回到了自己的后排座位。

        方舟顺手盖上自己的竞赛题，抬眼看了看前面几排那群肆无忌惮开班上女生玩笑的男生。

        粉尘簌簌抖落黑色垃圾袋，视野里似有不锈钢在反光。

        莫虞坐起，只见自己桌角放着一整袋的同款糖，logo是贵的那一档糖果品牌。

        宋希语闻言从抽屉里拿了校卡：“好呀，你今天生日，我陪你去吃。”

        “嗯。”

        香气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