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再次浮出支离破碎的画面，好像他曾无数次见祁颂出这样的眼神。

作证，全程跟在云昳后。其他人知他俩关系好，一般他俩待在一起时，没人讨嫌打扰。

        “我没看她们。”祁颂解释，他刚才分明就是盯着光亮发呆。

        “你心里清楚。”云昳趴在祁颂耳边，“再敢往舞台上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祁颂后知后觉，笑着逗弄云昳：“你跟人表演双人舞我都没生气，我随便看看都不行，不是好兄弟吗，你这是什么意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想到旧事，祁颂视线不自觉往下，看向云昳红的。

        见鬼的好兄弟！祁颂又不是不知他的心思，云昳越想越气，脸颊鼓起，恶狠狠瞪着祁颂。

        云昳不知祁颂在想些什么，注意力全是刚才祁颂看向他时带着侵略感的眼神，仿佛掌握一切，势在必得。

        “今天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去山上。”

        就这样，他们俩在幕布之后，黑暗的主持人候场区，仓促完成了初吻。

        末了，云昳忽然在祁颂上用力咬了一口，让你就知气人。

        棉服还带着温，很和，云昳本想跟祁颂示好，但看到人盯着舞台又气不打一来，懒得理你！

        “去山上？”云昳愣愣看着祁颂。

        电光火石之间，云昳心里升起一个可怕的念。救命，祁颂会不会发现他不是以前的云昳了！

        后台另一边还站着好几个同学，但是他们俩的位置是视线死角，加之外面的声响太大，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两人冷战好几日，平常能不说话就不说，陆家人也知他俩闹矛盾的事情，非常不理解为什么都这样了两人还要黏在一起。

        “你说什么？”礼堂的老旧音响声音很大，祁颂没听清。

        云昳以为祁颂故意寻他开心，踩了祁颂一脚，他今天穿着鞋，踩人还疼，祁颂嘶了一声：“小祖宗，我又有哪里招你惹你了。”

        话虽如此，从猫咖离开后，云昳还是忐忑不安，努力强作镇定。

        云昳只穿着西服，他怕冷，小幅度跺了跺脚，祁颂见状默不作声将上的棉服脱下搭在云昳上：“等会上台再脱掉就行。”

        祁颂不解，轻声：“不是说回家之前想

        云昳嘀嘀咕咕吐槽：“大骗子，眼睛都看直了。”

        祁颂角的齿痕太明显，一看就不是自己能咬出来的。直到节目结束，他都着黑口罩，人又酷又飒，但脸上带着灿烂笑意，矛盾感十足。

        场上正在演的节目也是舞蹈，少女们着纱裙翩翩起舞，动作略显生涩，但胜在朝气蓬。

        糯糯似乎察觉出他慌乱的心情，抬脚用粉色的小肉垫在云昳掌心踩了两下。

        “我说的不对吗？”祁颂挑眉，素来话少的人也不知搭错哪，一句比一句能气人。

        “好看吗？”云昳将话筒放在一边，倾向祁颂，低声问。

        被过于直白的视线笼罩，云昳抬起，发现祁颂正盯着他看，眼神跟以往有所不同。

        好在有绒绒们治愈，云昳本也不敢往更深想，能躲则躲，该来的早晚要来。

        云昳现在就想堵上祁颂的嘴，他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拽过祁颂的衣领，亲了上去。青涩的两人连动都不敢动，还是祁颂先反应过来，微微用了点力压过去，浅浅啄吻。云昳晚上涂了膏，水果味，又香又甜。外面的音乐渐渐进入尾声，他们回过神。

        说完这句话，他也没看云昳，从隙盯着舞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