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的棺椁停在灵堂，素问一素白麻衣跪在灵堂，也不吃喝，也不言语，血河端着粥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一阵酸涩苦楚。兄长的尸首抬回来的时候，素问哭的撕心裂肺，从满心期待到不敢置信，突然崩溃失态。三天了，大概是把眼泪哭干了，像是没有灵魂的娃娃，她的心大概是跟着兄长走了吧。“素问…三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吧…”“放那吧…”幸好是兄长的妹妹，凭着这一层血缘关系，素问还能再分出一点点心神看自己。血河对这一血缘的锁链，痛恨而又窃喜。痛恨这血缘，让她不敢向素问表达爱慕，又为这层血缘让素问爱屋及乌而窃喜。

        边关的冬天真冷啊，今年格外地冷。血河在门外站了一夜。

        “素问…吃点吧”见素问还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血河气她不珍惜自己的，想喂她吃，素问一把拍开了血河，碗飞出去摔落在地，白粥飞溅，两人都愣住了，素问眼神稍稍聚焦，对上血河，无措地张了张口“血河…对不起…”声音沙哑到自己都吓了一。

        血河环顾一周，满目疲惫又伤痕累累的人，平时意气风发的战友现在互相搀扶。沉默着打扫战场。但是没有看到兄长，血河心里一惊，兄长呢？血河不敢多想，四搜寻起来，询问边的战友是否看到兄长。大家都说没看见，血河心恐惧渐渐放大，尸山血海，满目疮痍。

的，还是战友的。衣服上浸泡的鲜血冻成冰碴，随着手上的动作，发出碎玉声。

        这一战打了很久，双方都伤亡惨重。

        …

        “兄长！”血河嚎啕大哭

        “兄长他已经死了！他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你一定要这么糟践自己吗…”血河的火气也上来了，看着素问这副形销骨立的样子，也落下泪来，素问垂不语，血河抬起素问的下巴就吻了上去。素问瞪大了眼睛，惊诧忘了动作，旋即开始拼命挣扎，血河紧紧抱住素问，压制了她所有动作，“唔…唔！”素问捶打血河，血河默默抗下，垂眸不敢看素问的神色，加深了这个吻，泪水混进这个吻里，又苦又涩，直到双方都不上来气，血河才松开素问，“啪！”素问一巴掌甩上血河的脸，血河被打的轻微偏，脸上浮现出一个红手印。“！”素问口不断起伏，指着门外对血河呵。血河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素问，默默走到灵堂外。

        血河一步一步走近，跪倒在兄长边，颤声喊到“兄长…”不敢去碰长枪，哆嗦着伸手探兄长的脉搏，微弱到就要消散。“兄长…”血河落下泪来，胡乱地抹去兄长脸上的血污，“…素问，小妹…”微不可闻的气音传来，血河忙回应，但他到底是伤势过重，油尽灯枯，几息后彻底没了生气，紧握的手松开，出浸满血的平安符，是出征前素问亲手系上的。

        北风呼啸，血河抬看着深黑的天，下雪了。灵堂里爆发出一阵哭声，那么哀恸，血河心底也一片荒凉。

        突然，一个士兵喊了一声，杨小旗在这！血河听到这一声，循声奔跑，一边祈祷兄长只是受了伤不便于行。近了，发现兄长躺在血泊里，一柄长枪贯穿口，死生不知。血河一瞬间无法呼，不敢相信，教她武艺的兄长就这样倒在战场上。

        虽然胜利了，可大家心情轻松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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