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反应过来,苏午问炭一事,这说明中毒之事和驿舍无关,难是炭出问题了?
来不及细想,一洪亮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思绪。
守卫停在门口抱拳:“禀大人,楼下有位叫陈瑜的人想要面见大人。”
苏午眉轻动,眸光一转看向他。
驿丞心领神会,低声提示:“陈瑜是河西陈氏旁支的子弟,其父陈程是个商贾,常年在武威郡经营,不过他有一个叔父叫陈启章。”
话到此,苏午也就听明白了,陈启章是现任吏
侍郎正四品大员,足以荫庇这一支旁系后代。
正好他也有些话要询问。
苏午:“让他上来吧。”
“是,大人。”守卫领命退下。
三人走上楼还未进门,便迎上一双墨黑的眸子,那眼底隐着思量和探究,转瞬便又仅剩下一片平静。
他手上着一双轻薄的手套,显然是刚验完尸。
陈瑜微微一笑,走上前热切:“小子陈瑜拜见苏司
,适才在楼下看见司
,便知此案无虞,却久不闻消息,这才斗胆上来看看,还请司
不要怪罪。”
苏午笑了笑:“我尚未任职何来怪罪之说。”
陈瑜神情一僵,眨眼又恢复成淡静的样子,作揖回:“我莽撞了,苏大人说的是。”
见此景,花千遇略有不明,心下一琢磨也回过味来了。
苏午是在敲打他,不要一上来就高帽子,攀关系便是真上任之后要不要受孝敬也另说。
除此之外这话还留有余地,若破不了案子,承此言反而不妥。
花千遇眼一
,终于认真的看向他。
长眉细眼,鼻直口方,面上的短髯更添几分儒雅之色,周气质淡然,整个人猛地一看并不多起眼,但那双眼里却好似藏有烟波万顷,让人看不透。
寻常官员走上任,遇到恭维多半很受用,他却不吃这一套,多半
于谋略,善于揣测人心。
她不禁起了防备的心思。
苏午:“这位便是法显法师吧,早年曾听人提起就一直记得,久仰。”
话不太热络,又不会让人觉得过分冷落。
法显边弯出一个浅弧,神情温和:“得施主记挂是贫僧之幸。”
花千遇没兴趣听他们相互客套,目光一转看向内室,只一眼便断定是中毒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