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无心玩乐。陆平川早就买通了酒店的保洁,拿走了 1606 里换下来的床品,接着,再驱车去找陈献。
从前,他一心一意只想复仇,也曾想过复仇失败,自己大不了与仇人玉石俱焚,可经过昨晚,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她又攀住他的肩膀,吻上他的眼睛。
陆平川喟叹一声,牢牢接住她的吻。
可如今的他早已不同。他有能力一柄坚固的“刀鞘”,将岑潇这把“好刀”安稳地放在里面。
他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惊扰了岑潇。后者迷迷糊糊地醒来,目光朦胧地盯住他,片刻后,用手摸上他的脸颊。
自打陆、岑二
人生多苦,但因为有了让他在乎的人,他也有了对安稳长久的渴望。
床单半摊着,并未完全展开,但却足以让他看清上面斑驳的血迹,以及一些行迹不明的。
陆建业觉得自己一人,待在这偌大的山庄也是无趣,于是吃过早饭后便也离开了。
别干傻事,别丢下我……
灵栖山庄两日游的行程,因为沈学文突然的抱恙而取消了。
深吻戛然而止,岑潇呼急促地看进他的黑瞳里――前夜的撕心裂肺皆已散去,只剩下风雨过后的细碎的光芒。
她知,他已经没事了。
岑潇走进店里,环顾左右,并未发现其他人的影。
他鼻息灼热,放大了岑潇的疼惜。她抽回手,不自觉地仰,用自己的
替上去。
陈献与猫咖,听起来就很格格不入。可当岑潇赶到的时候,却见他一手端着盆猫粮,一手抱着只胖蓝猫,一脸慈父的笑容。
他出尴尬的神色,问
:“你们……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
岑潇的上掉下来三
黑线,直言
:“这是沈学文睡过的床单。”
“别看了,老板还没睡醒。”陈献说着,把蓝猫往岑潇怀里一送,“这里就我们三个,你们随便坐。”
不消多时,灵栖山庄里便只剩下陆平川和岑潇两位客人。
这次,他们约在陈献住所附近的猫咖见面。
陆平川没她这么感,只找了张沙发坐下,随后摊开了纸袋里的床单。
陆平川听着,便不再多问了,立刻安排车子,送他们回去。
此刻还不到猫咖营业的时间,他却在其中活动自由,就像主人一样,更加惹人生疑。
陆平川象征地关心了几句,沈蔓只说沈学文的老
病犯了,需要到医院检查一下。
潇拦住他,他真不知自己会冲进 1606 里
些什么,连累到她。
陆平川闭上眼,一反手就搂住了她的腰。
*
岑潇了
蓝猫
茸茸的脑袋,越发肯定了这间猫咖的老板是个女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吻住她的额,低声
:“……对不起。”
几天前,他还在因为她可能离开自己而感到患得患失,而她也曾以开玩笑的方式给他承诺……可这一切,都不如她昨夜脱口而出的一句劝来得有杀伤力。
他的眼尾似乎还有未干的,岑潇指腹
过,像在为他
拭。
思及此,陆平川放开岑潇的,叹
:“幸好还有你。”
窗外微弱的晨光笼在她上,将她的轮廓、眼神都照得格外柔
,而她指尖的
糙却又那么清晰,陆平川从内心深
生出一
澎湃的依恋,不由得侧过脑袋,吻进她的手心。
比起复仇,他有了更重要的人生目标。
二十年前,他尚且年幼,没办法保护母亲。
陈献端来两杯咖啡,只是克杯还没放下,就被那床单吓了一愣。
两人温交
,合为一
。陆平川不由得想起岑潇说过的话――
听到“沈学文”三字,陈献的表情倏地变严肃了。他一屁坐在岑潇
边,连声问
:“所以,这是沈学文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