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起眉,又唤一声:“虞沛?”
是梦游吗?
团儿
的小花耷拉下去。
虞沛再去时,发觉银阑投向她的视线总带着几分审视。
那两只枕的花色与样式皆有不同,但一眼就瞧得出她的喜恶——
她竟满满当当地抱了两个枕。
他拎着长戟大步走过,走至一分岔口时,忽瞥见一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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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寅时过半,天边虽有隐约亮色,但到底还是歇息的时候,本看不见一个人影。
银阑扫了眼四周。
它只是想再多留两日,不会惹麻烦的。
银阑回神, 一手搭在桌上, 轻敲着。
右手那只用臂弯紧紧扣着,抱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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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今日
了错事,竟还不知反省?”
“如今你得了她两分喜欢,也不当随心所。”烛玉拉紧系绳,“恃
而骄只会招来厌嫌。”
“咕叽……”
至半空,一只大手从斜里伸过,
准无比地抓住了它。
银阑察觉到不对。
被他看过几回, 她终于忍不住问:“阿兄,你总拿这种眼神瞧我干嘛?”
那影熟悉,一见就是虞沛。
他快步上前,并没靠近,停在半丈之外看她。
天还没亮,她出来什么?
“虞沛。”他提声唤。
可那人一步没停,直冲冲地朝前走。
“叽?”团晃了晃,呆住。
她仍不应,只用力甩着左手那只枕,借着它的力
往前走。
◎黄粱城◎
还有……
作者有话说:
银阑有所了然。
第83章
天际已浮出一线鱼肚白,半空漂浮着冷的雾气。
乱逛也就罢了,怎还抱着两个枕?
却见她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眼也不眨。
步态却陌生。
她又没什么坏事。
烛玉毫不留情地将它丢回布袋子里。
凌晨。
虞沛瞬间警觉。
确定无人,他才压低声音叫:“银弋。”
银阑推开练功房的门,晨风扑打在汗的
躯上,使人神清气爽——他不常睡觉,一连两三月不闭眼也是常有的事,大多时间都花在修炼一事上。
“你……”他忖度着问,“离开家后有没有何不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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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则随意许多,单拿手指拎着,时不时还嫌重似的,要甩动一阵。
可她以前似乎没这习惯。
第二天, 又有一批人去了练功房打坐,剩下的则留下练习对抗惑术。
步伐虚浮,慢慢吞吞地往前踉着。
银阑目光一转,落在她手里。
虞沛还是没理他。
银阑再次扫向周围,同时放开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