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时,映着余晖的方向,亮得让人致盲。
“上车再哭?”孟时景温声逗她,手掌抚她的发,“我倒是无所谓,可这大门口往来的,都是你们集团的员工。”
“今天一起饭吃?”孟时景提议。
前后视野通畅,孟时景发现一辆尾随的车辆,与他的行驶路线高度重合。
绪低落,早该酣畅淋漓哭一次。
他很珍惜此时此刻,肉眼可见地,他们的关系正在修缮,像结痂的伤痕努力长出新鲜肉。
“什么意思?你呢?”林郁斐嗅到不安的气息。
几秒钟后,汽车陡然转向,车内天旋地转,林郁斐惊吓得闭上了眼睛,却没想过采取其他躲避方式——她全然信任他。
“还想哭吗?”孟时景慢条斯理拉开驾驶座,刚坐进去,便朝她张开双臂。
林郁斐在他怀里一僵,飞快打开车门,躲了进去。
别无他法,孟时景将她拥入怀中,安抚似的轻拍她的后背。女孩的哭声闷在他怀里,朦朦胧胧得极不真实。
“斐斐,双手护住。”孟时景突然说。
肉眼可见地三百米范围内,没有任何监控和行人,后跟踪的汽车锲而不舍,且越来越近。
林郁斐不吭声,把低着。孟时景看得笑了,缓缓发动汽车,思索着能让她心情好些的事情。
“为、为什么?”林郁斐抖着嗓子问。
汽车徐徐汇入主路,孟时景转动方向盘,夕阳从他脸上划过。
————
“怎么了?”孟时景立刻慌了阵脚。
“等会儿莫诚来了,你跟着他回去。”他轻轻林郁斐的脸颊,目光沉沉落下,“不要随便出门。”
十余米外,一辆车被撞得完全变形的银色小轿车,挡风玻璃碎出巨大裂纹,安全气
全
弹出,她看不清车内有几个人。
他先托起林郁斐的脸,对上她漉漉的眼睛,眼角的泪水抹不尽,接续不断打
他的掌心。
*没刀子,有车子,不慌
她的双手仍然紧紧护着,直到孟时景解开她的安全带,将她抱下来揽进怀里。
“或者你有想看的电影吗?”孟时景又提议。
这样轻松快乐的氛围没持续太久,孟时景把车往郊区开,去买点下厨必备的装备。
她焦急的时候,眼圈会迅速泛红,然后是鼻,再然后是嘴角。整张脸像蒸透的水晶虾饺,鲜
、水
的,一眨不眨盯着人看。
林郁斐不明就里,但他语气太严肃,她本能地立刻照。
金属与金属碰撞,爆发巨大嗡鸣。林郁斐的被安全带扯住,腰间猛地一耸,是撞击带来的震动。
孟时景微眯着眼,将车速降至安全区间,不动声色拐进更人迹罕至的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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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仓储所在的地方较为偏僻,汽车驶离主干,拐进车
稀少的城市快速路。
“这辆车不是第一次跟踪我们了。”孟时景挂断电话,看向那辆几近报废的车,扯出一丝冷笑,“这只是一点惩罚。”
“没事了。”他低声安,另一只手正拿着电话,“带人来清场。”
“我会回来的。”他哑声说。
听到这句话时,林郁斐才想起来睁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孟时景的指腹往上移,停留在她边,没有问她可不可以,忽然俯下
轻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