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淡淡，好像只是在科普知识。

        “失望什么？”周拓的声音因为长时间不说话有些喑哑。

        起的时候才发现脚已经麻了，踉跄朝前，周拓及时扶住她。

        是周拓。他在她边坐下，也没说话。很好，很和平。

        周围安静的只剩下风过草地的声音，林缊月躺在地上，茶包饭足，有些困了。

        后响起脚步声，她爬起来，回过，另一盏灯移动过来。

        周拓回过，用眼神询问。

        “哎，别哭了，你们好吵。”

        不至于受伤，带不喜欢林缊月的小朋友还是顺着梯到了底下，但是由于没有好准备，惊吓得哇哇大哭。

        “十多年前的时候，有科学家研究过一颗彗星旁的星际尘埃，”他把带来的那盏灯调暗，“发现其实每一颗星尘都截然不同。”

        一又一转瞬即逝的星像大海里起伏的波涛，周围静得只有呼声。

        她说：“现在是可以亲我的氛围了。”

        小小林缊月的叛逆格在那时就初端倪，她听完只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谁说我没有妈妈？明天就叫她来接我。

        “今天从这里可以看到木星。”

        他们在草地上一起观摩了这场没人知晓的星海盛况，坐到手脚都开始发凉，林缊月还有点恋恋不舍的。

        林缊月说：“所以我们都曾是一颗恒星。”

        林缊月想，今天周拓对她异常友好，还向她歉。

        他们要往回走，林缊月跟在后，喊了一下，“周拓。”

        温居然可以透过布料传达到肌肤，他牢牢握住她的胳膊，得林缊月有些发痛。

        又在梦了，林缊月望着天空，“……今天居然有星。”

        林缊月又对着件上的提示看了半天，勉勉强强看出一个星座。

        一躲躲藏藏的细光划过天空，他们有关人类来源的探讨被闯入视线的星打断。

        自从搬到周家，她和周拓为数不多的对话还都是在推搡间发生的，那天居然在草地上可以心平气和的聊天。

        -

        她在后面下来，冲散了围上来的小朋友们。

        树林，山风，远的河都静静地看着他们。

        “……你觉不觉得，其实有点令人失望？”

        林缊月双手合十，她很俗，现在不想思考宇宙的终极奥义，甘心只一颗微小的宇宙颗粒，对星许愿。

        周拓没作声，林缊月也不在意，有点自言自语的。

        其实她不介意和周拓多聊一点，反正他最喜欢‘聊聊’了

        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看见星要许愿。

        她抬示意，周拓快速松开手，残留的温却还源源不断的传来。

        周拓提醒她已经过十一点，再晚一点李就要找过来。

        “……就算是星际尘埃，你觉得每颗之间都一摸一样吗？”

        他的伙伴们纷纷围上来安他。

        “宇宙大到无边无际，光银河系里就有两千亿颗行星。但如果把我们放在宇宙里，渺小的却是那样微不足，就像没人会在意的星际尘埃。”

        小林缊月站起来拍拍屁上的土，大大的眼睛笑得很纯真。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只有地上的灯微微发亮。

        周拓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没有一颗星尘是一样的，它们都千差万别。有些来自行星，有些是彗星，碰撞发生前，它们也是星的一分。就像我们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种组成细胞的元素，在亿万年前，都诞生于一场恒星的剧烈爆炸。”

        手机亮起双子座星的提示，误打误撞的给她碰到了。

        “什么？”

        “你说的对，”周拓说：“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们确实是宇宙中的一粒星尘。”

看见她每次来的都是家里外婆外公一类的，合起来笑她没有妈妈。

        然后，在一起玩耍的时候，把那个领笑她的从梯上推了下去。

        周拓说：“严格意义上说，是这样的。”

        林缊月戳戳周拓，指着那颗格外忽闪的小光点。

        “……现在就可以。”林缊月说得很慢，手上便携灯散发出的光线在她眼里打转，忽闪忽闪，像熄灭又亮起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