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妩微笑：“带你什么，你如今被师尊收徒弟，该留在师尊边好好修炼，而不是跟着我到乱跑。”

        “可是，可是……”女孩结巴半天，也不扎步了，跑过来抓住她的衣摆：“可你是主人啊，契兽永远都得跟着主人的。”

        女孩哽咽一声，哭得断断续续：“师姐，师姐有好多个，可是……主人只有一个……”

        季泠月又：“不过，你还是得好好修炼，蓝妩现在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妖怪了，你作为她唯一的契兽，难要拖后吗？”

        丹青忙摇：“不要。”

        蓝妩一怔，搂着她的脊背，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蓝妩没辙了：“你怎么就非要我当主人呢？”

        “我有没有那么，都不妨碍它就是这样的存在。”蓝妩温柔：“丹青，我在你灵智初开时就结下契约，获得了你的信任与爱，我很感激能成为你的主人，可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

        女孩一愣，面上浮起一抹茫然，很快又被惊讶代替：“解除契约？为什么？”她下意识抬高声音，慌张：“你，你不要我了吗？！”

        丹青打断她：“可你又没有这么，你对我很好！”

        她摸了摸女孩的脑袋，柔声哄：“既然不明白，那就等明白时再解除，好不好？”

        她弯起眼睛，温和：“等你变得强大，在这世间游历，遇到更多的人与事，你就会明白蓝妩今日说的话了，希望到那时，你能出正确的选择。”

        蓝妩沉默了一会儿，蹲下子，温和地瞧着她：“丹青，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丹青，没有什么要不要的，”她耐心：“契约将你捆在我边，也让你视我为主人，可你是灵兽，我是妖兽，我们之间本没有什么不同，就因为有了这层契约，我就能随意伤害你、压迫你，让你不想的事……”

        丹青大吃一惊，急忙回：“主人，你怎么又不带我？！”

        “我不想明白，”丹青抽泣一声，睫轻颤，泪珠大滴往下掉：“我自有灵智起，就是你的契兽了，你怎么能……怎么能不要我呢？”

        “你愿意和我解除契约吗？”

实也没什么事了，就你们两个去吗？”

        季泠月笑了笑：“这才对。”

        丹青抓紧她的衣裳：“不要……”

        丹青犹豫了会儿，再次摇，眼尾还挂着泪花：“我会好好跟着师尊修炼的。”

        蓝妩扭瞧她：“阿月……”

        丹青眼巴巴望着她：“什么？”

        旁的季泠月垂眸半晌，叹了一口气，也提着衣摆蹲了下来：“罢了，也不急于一时。”

        没心没肺的小海东青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蓝妩心中酸涩，将她抱进怀里，了她的脑袋：“没有契约，又不是说我们一刀两断了，师尊也是我的师尊，就算我不是你的主人，也是你的师姐啊。”

        丹青泪眼朦胧地点：“好。”

        蓝妩无奈地拭去她眼尾的意：“你还小，以后就明白了。”

        丹青抿了抿，眼眶渐红：“我没有这么觉得……”

        “是啊，姐姐还有事要忙，等过完年，我们会到蓬莱碰面，再一起去妖界。”

        “那还要跟着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