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这个。”

        她还有脾气了？季见予额角突突着，甚至有一瞬间恍惚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和她讨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季见予眼角隐隐发红，看向别。可苏冷不打算说了，她脏腑都拧成一条绳索，间发涨，“不说了，你觉得我怕什么就怕什么吧。”

        “季见予，你听我说好不好。”

        那些没想清的细节，无解的答案，动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还是说，他为之心动的，只是那个冬夜为受难者而出，明明也很怕但义无反顾用自己蛮幼稚的办法与恶人对抗到底，颤巍巍抓住他袖子的女孩。

        包括，她从厕所回来，看到空的教室里多出来一个谈时边。

        苏冷早预料过他反应，可没想到是这样，沉默一阵，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是觉得，让熟悉的人知我们在谈恋爱就好了，不然要是别人知你和我，我怕自己会死得很惨。”

        季见予有些疼，搞不懂她为什么在这种问题上固执得可以。

本能，可在街漫无目的游走到疲乏时，坐下来点了支烟盯着那条动态看了五分钟，是因为照片里是苏冷。

        “嗯，张金远在那边打羽球，我走累了，打车过去的。”

        也许，也许，他也只是现在喜欢她。

        可现在她说和他在一起，她怕。

        他真的喜欢这样的苏冷吗？

        她怕自己上有异味。

        他站在讲台似乎在找什么，目光淡然，永远一副镇定冷静的样子。李尤尖心加速，下意识躲到了十七班的门里，只敢悄悄出一双受惊的眼，窥探不属于她的光。

        可等了几天，风平浪静的，除了周四中午苏冷撇下她和季见予出去吃饭了，她作为目睹过两人在宿舍楼下难舍难分的见证者，也几乎要怀疑那晚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否真实。

        季见予心闪过一阵迷惘。

        很多曾经杨易杰为苏冷的事，季见予一件都没到。

        “让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女生看到你手上有是不错的，只是，”苏冷轻咳两声，似乎在酝酿什么，“能不能不要让他们知，这是我的呀。”

        如此简单，如此纯粹。

        “苏冷，你说，我听着。”

        因为她那晚哭着说她曾经被那个暴戾的他吓到过，所以现在季见予愿意耗尽内力尽量温和地与她对话。

        季见予原本没太往心里去，此时把眼一眯，情绪零落，“怕江橙那种人吗？有我在，你怕什么？”

        季见予知她想问什么。

        季见予不动声色看着她，轻蔑一笑，似乎是想看她又准备玩什么。

        说完，在他来不及收回视线的瞬间，从也不回地走了。

        苏冷深口气，似乎在忍，放弃了。

        苏冷急得喝了口风，小脸都皱成一团，“不是，你把我想得太俗了，再说了，我从来也没怕过她们那种人。”

        “那你后来去吃串串了？”

        苏冷一燥热，但没那么羞恼了，突然想到他刚才说自己回来那天在街上瞎逛。

        本来她已经默默准备承受苏冷和季见予谈恋爱的消息传开，苏冷一定会再次成为热点人物，不知会有多少不友好、敌对的目光聚焦到苏冷上。

        他说得平平淡淡，可不知为何，苏冷脑海里却浮现他单薄一黑孤独穿梭在大雪纷飞的城市街，灯火与繁华，都与他无关。

        可是为什么，她不能以同样的方式对他，要一次次挑战试探他的深渊在哪里。

        她给予他能量。

        李尤尖觉得苏冷这次的恋爱谈得有些奇怪。

        苏冷窝到他怀里，猫一样拿脸了两下，心有酸楚的甜蜜。

        不好。

        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苏冷再次向他讨要自己的粉色，并承诺一定会再给他一个。

        季见予的另一个灵魂早就已经失控暴走了，可在苏冷面前，还在忍。他还在和一个似旧人又新人的女孩的热恋甜蜜期，有一颗热忱满满要去探索、适应的心，愿意花全力去哄她、迁就她。

        她我行我素，从来不别人怎么看她，被人觉得无情放浪也好，她只自己自由快乐。

        因为来来

        季见予从没在教室窗口给她递过东西，没在走廊等过她一起放学，没给她打过热水。

        从前的苏冷不也是这样吗。

        谈恋爱，你情我愿的，很美丽甜蜜的事，不就是要广而告之？如果季见予玩暧昧或是谈感情不光明正大，他会觉得失去很多纯粹简单的乐趣。

        “那条朋友圈，仅你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