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起脖子，但仍然垂眼看向地面。

        “这才有些面熟，你进过吧？”

        “回娘娘的话，婢曾在亡朝皇后边担任女。”

        “呦，原来是从林黛月那个假清高的死人逃来投靠本的啊，哈哈哈哈！”穆蓓似乎得到某种满足感，笑声有些刺耳。

        “她在中历练已久，在您边必有帮助，臣弟不便久留，告辞。”

        穆重脩从椅子起，稍整衣衫后抬袖一礼，不等穆蓓反应，转离开。

        “潘丽是吧，本让你作掌事女，但是要是被本发现你有什么不干净的心思，那就休怪本无情。”

        “婢遵命。”

        “给本听好，除非本要你告诉穆重脩，否则你最好紧你的嘴，休想打小报告，要是被本发现，一定让你这贱蹄子不得好死。”

        “婢谨记皇后娘娘吩咐。”

        “下去！”

        我再次叩首拜礼，起退下。

        魏朝太后，穆蓓，永宁。

        “潘丽？”穆蓓一睁开眼，只愣了片刻便阴森森的开口。

        “谁给你的狗胆，竟然对本下药？”

        她随手拿起床案边的瓷杯，朝我砸过来。

        匡咧——

        “婢依照穆国公的吩咐。”看着那只白瓷在我脚边碎裂，我平静的开口。

        “你这个贱婢！”穆蓓怒斥，不知是恼火穆重脩，还是恼怒我的大逆不。

        “本的懿旨呢？...程昌玄你这个杂种竟敢如此待本！”穆蓓尖锐的声音在夜晚有些吓人，一旁侍候的女太监都吓得发颤。

        “娘娘息怒，天明丑时，您就要离，不如抓紧时间再休息一会。”

        “离去哪？本为什么要离？”

        “皇陵山行。”

        “什、什么！？”穆蓓咋，“他凭什么把本赶出！”

        “皇上恤太后丧子之痛，于是特准。”我退后一步，刚好避开穆蓓砸来的水壶。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才还不给本闭嘴！”穆蓓朝我怒吼，“死才，把程昌玄给本叫来！”她看向躲在墙边的们。

        “回、回禀太后，皇上早有口喻，领旨后…不用谴人...谢恩…”一个年纪稍长的太监哆嗦着跪地叩首。

        “反了！反了！你们这群没用的饭桶！”穆蓓掀被而起，赤足冲到门口，“本自己去找他！”

        “楞着什么，拦住太后。”我瞥向那群发话。

        一场闹剧。几个太监女居然没把穆蓓拉住，一群人在永宁前台阶拉拉扯扯，我倚着门边的子，抱着双臂注视他们。

        “放开本！该死的放开！”

        “太后娘娘请您回去吧！”

        “太后这里倒是相当热闹呢。”清的嗓音让一切喧哗，戛然而止。

        “参见皇上。”除了穆蓓，永宁前跪了一地。

        “程昌玄是你，谋害亲兄，害死早玄！一定都是你的阴谋！”

        穆蓓高声出言，换来的只有程昌玄的低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