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咬紧牙关,用尽全shen力气,试图撑起shenti。手臂剧烈颤抖,好几次都重新摔回冰冷的泥水里。灵魂深chu1那被冻结的污染区域传来阵阵冰针穿刺般的悸痛,每一次移动都带来强烈的眩晕和恶心。
一次,两次…
终于,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shenti佝偻着,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妪。冷风穿过废墟,chui在shi透的shen上,带走最后一点温度,让我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我弯腰,用冻得僵ying麻木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极其轻柔地将那只昏迷的、几乎感觉不到生息的墨绿色青蛙捧了起来。它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像一片枯萎的叶子。
将它放进xiong前勉强还算干爽的衣襟内袋里,紧贴着冰冷的心口,希望能用自己的ti温…如果还有的话…给它一丝微不足dao的nuan意。
【…谢谢…】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意念传来,随即彻底沉寂。
它彻底进入了休眠。
现在,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抬起tou,辨认了一下意识中那个微弱光点指示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和棉花上。虚弱感如同无形的枷锁,拖拽着双tui。灵魂的刺痛和眩晕如同附骨之疽。冰冷的空气xi入肺腑,如同吞下无数细碎的冰刃。视野时明时暗,只能勉强看清前方几丈模糊的景象。
这是一片荒芜的野地,客栈的废墟很快被甩在shen后,消失在灰蒙蒙的晨雾里。地面泥泞不堪,布满了碎石和枯黄的荆棘。偶尔能看到一些扭曲焦黑的树木残骸,如同狰狞的鬼影。
一路上,寂静得可怕。只有我cu重狼狈的chuan息声,和脚步拖沓在泥水里的声音。
呱呱所说的“危险”,似乎并未立刻出现。或许是因为谢无妄离去时残留的气息尚未完全消散?也或许是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连最低等的妖物都引不起兴趣?
我不知dao,也不敢去想。
只是凭借着一点模糊的求生yu,死死盯着意识中那个微弱的光点,机械地、一步一踉跄地向前挪动。
不知dao走了多久,时间失去了意义。因为天空一直是那种死气沉沉的灰白色,看不到太阳,也分不清时辰。
ti力在飞速liu逝,hou咙干得冒烟,腹bu传来阵阵空dong的绞痛,灵魂深chu1的污染刺痛越来越频繁,带来的眩晕感几乎让我好几次直接栽倒在地。
气运值清零,系统休眠,shen无长物,重伤濒死。
真正的穷途末路。
就在意识即将再次被黑暗吞噬,shenti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
前方灰雾弥漫的荒野尽tou,隐约出现了一片扭曲的、不自然的阴影。
那像是一片乱石林,但石tou的形状极其怪异,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骸骨化石,又像是被无法理解的力量扭曲过的结晶簇。它们杂乱无章地矗立着,形成一片天然的、散发着微弱能量扰动的迷gong。
意识中,那个代表气运黑市坐标的光点,骤然明亮了一丝,指向那片乱石林的深chu1。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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