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可待「二」

        “这里，是什么地方？”檐雨见他眉tou紧簇的模样，难免有些担心，不知是否tou痛旧疾又犯了，想出去问问这里可有大夫替他瞧瞧，谁知刚起shen就被一gu力dao狠拽了回去。

        卫朔将她压在shen下，倾shen覆了上来。

        她的温柔与关切照亮这个夜晚，也照亮他心底所有难堪以及不耻的回忆，他看了看她，tou一回生出有口难言的苦涩之感。

        徘徊再三，数次yu语还休，最终还是轻轻开口：“这里，是……般若禅寺。”

        檐雨一怔。

        沉默在两人之间盘旋，忽然间有滴热泪落在了她脸颊上，随即又感觉到脖子上一热。

        “我zuo错了事，很后悔，很后悔，很后悔……”他已经将整个脸埋在她的颈边，反反复复说着最后那三个字，一句比一句急促，一句比一句重，是真心不假。

        卫朔不断重复着，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连一句请求原谅的话也没勇气说出口。

        良久，停在他背上的那只手到底还是落了下来，轻拍着他的后背，然后抚摸他的tou发与脖颈。檐雨的声音近在耳边，却像是从旷野里透过来似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这些话，你应该早些说出口的。”

        她不愿因为见到了他的脆弱而违背真心，去说假话来安wei，反倒是跟着卫朔一同落下许多眼泪来：“在这里的那个晚上，我很怕，也很疼，其他人受了委屈可以回家去跟爹娘说，或者跟兄弟姐妹说，可是我不能了，这世上只剩我一个，我不知dao该哭给谁看，不知dao该说给谁听。我不能因为你是曾经救过我的人，就将那些伤痕抵消，我zuo不到。”

        卫朔的嗓子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竟是呼xi都觉得困难。

        真话总是刺耳，这让他觉得更加自惭形秽，私心作祟，方才向她忏悔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期盼着，能够听到她说一句「无碍」，能够听到她说出原谅的话语。

        但是她没有，好在她没有。

        “我知dao自己犯下大错，伤透了你。”他哽咽着，热泪在眼眶中盘旋，生平tou一次ti会到心绞痛是何种感觉，良久，抬起眼深深地看着她：“我能zuo些什么？你若是想……我、我将你送回谢昀的shen边去，可好？”

        檐雨就这样与他面对面地望着对方，轻声问dao：“那你能保证从此以后不再见我吗？”

        这话叫他愣住了，卫朔狠狠心，本想点tou，可脖子上却像是有千斤重，如何也压不下去。

        床褥被他攥得发皱，拧成一团了，也不曾想到好的回答。

        他亦不愿违背真心，说些假话去骗她。

        不见，怎么可能？就算今日忍痛割爱，将她送回谢昀的shen边，往后他总也会忍不住想要见她的心，哪怕隔着人群，只在角落里偷偷望一眼。

        “我zuo不到。”

        檐雨说着，手已经捧在他的脸上，指腹正轻柔地替他拭去眼角的shi痕，卫朔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定定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zuo不到。”她又一次重复，“我zuo不到不再见你，即便我不能原谅你曾经犯下的错。”

        她的手指温热柔ruan，覆盖在他肩膀上细细摩挲，然后檐雨支起shen，环住了他的脖颈，嘴chun贴在那dao伤痕上，轻啄了两口：“你现在还会觉得这里痛吗？”

        “不会了。”卫朔轻轻摇tou，觉得那chu1越发guntang。

        “曾经那么深的一dao口子，随着时间推移也能重新长好。”檐雨继续吻着，时不时轻轻咬住他的pi肉，就这么试探着一路向上，吻过了脖颈和下颌，辗转来到他chun畔，“你若一直陪着我，或许伤会好得快些。”

        卫朔的hou咙上下gun动，赤luo着的上shen微微颤着。

        他单手托在她的后腰上，指尖挑起衣裙一角，沿着尾椎往上勾勒着，直至划过整个脊梁，然后摁着她的后颈贴向自己的chun，深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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